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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科举启程荆棘满路(第2页)

"当心!"王捕头从巷口冲出来拽开方羽,布囊却已被油浸透。

五个泼皮围上来嚷嚷着要赔油钱,为首的疤脸汉子伸手去扯方羽的衣襟,指尖刚触到鸿胪寺铜牌便触电般缩回手。

方羽按住腰间躁动的狼头铜符,瞥见茶楼二层半开的雕花窗里闪过刘师爷的灰鼠皮袄。

他故意露出袖中《天工开物》的书角:"诸位要的赔偿,不妨随我去将作监讨要?"

泼皮们面面相觑时,方羽突然错步上前。

疤脸汉子挥出的拳头被他用《策论精要》格住,书页间迸出的金芒刺得对方睁不开眼。

围观的胡商们哄笑起来,卖胡饼的老汉哆嗦着指向茶楼:"是刘师爷让我..."

茶楼窗户砰地关上,泼皮们顿时作鸟兽散。

方羽扶起打翻的油锅,发现锅底烙着与赵府后厨铁器相同的"将作监丙戌"印记。

王捕头捡起地上沾油的黄纸,残破的官印边缘还粘着半片银杏叶。

午时三刻,方羽踏进城南荒废的文昌庙。

蛛网密布的匾额下,系统提示音震落梁上积灰:"特殊地点签到成功,获得《贞观律疏义注》"。

泛黄的书册从供桌裂缝升起时,夹页间的朱砂批注与鸿胪寺铜牌产生共鸣,在墙面投射出刑部大牢的平面图。

他蹲身拂开供桌下的浮土,半截烧焦的账本残页上,"赵"字私印与刘师爷前日呈给商父的礼单笔迹重叠。

狼头铜符突然发烫,系统空间里的《西域风物志》自动翻到"突厥商路"章节,空白处浮现出赵家与西市胡商的交易记录。

暮色染红窗纸时,商府后院的角门吱呀作响。

商瑶的贴身丫鬟塞给方羽一包松烟墨,墨锭缝隙里藏着半枚带齿痕的玉坠——正是上月赵明强塞的定亲信物。

方羽用狼头铜符刮开墨锭,露出里面裹着蜜蜡的《九品中正制弊病考》。

"小姐被老爷锁在绣楼了。"丫环压低声音,"这些天往赵府送礼的车队,车轮印深得能埋进半只马蹄。"她忽然噤声,不远处传来商父训斥管家的声音,提到"鸿胪寺的批文"和"西市货栈"。

方羽摸出活字模具,在《弊病考》末页印下阴阳双鱼纹。

油灯映照下,缺失的鱼眼部分正与赵明科举荐书上的官印缺口吻合。

系统空间里的《贞观律疏义注》突然飞出,书页将模具压出浅浅凹痕,凹面纹路与刑部大牢钥匙分毫不差。

五更天的梆子声里,方羽第七次站在文曲星石雕前。

晨露在雕像表面凝成水珠,滑落时恰好填满狼头铜符的纹路凹槽。

连续七日的签到奖励《农政全书》从天而降,书脊夹层里掉出半张盖着鸿胪寺火漆的密函。

他蹲身捡书的瞬间,赵明的锦缎靴尖踩住书页。

洒金折扇挑起方羽的下巴,扇骨暗藏的刀片在《农政全书》封面划出细痕:"明日进考场,方兄可要捂紧这些破书。"

方羽按住书中躁动的狼头铜符,余光瞥见赵明腰间新换的蹀躞带——七环玉扣的形制分明是四品以上官员规制。

他故意露出密函边缘的狼头火漆:"赵公子这玉扣的雕工,倒像突厥匠人的手艺。"

赵明踉跄后退时,方羽已收好书册走向考场。

晨雾中陆续出现抱书疾走的考生,有人怀里的《五经正义》掉出夹页,赫然是刘师爷伪造的荐书残本。

贡院门口的卫兵正在查验文书,方羽摸到鸿胪寺铜牌时,发现牌面暗纹与赵明玉扣上的突厥纹样形成完整图腾。

巳时的钟声穿透云层,贡院朱漆大门缓缓开启。

方羽随着人流跨过青石门槛,腰间铜符突然与院中青铜獬豸像产生共鸣。

他回头望向人群末尾的赵明,对方正将洒金折扇塞给巡查的刘师爷,扇坠上的狼牙在日光下泛着冷光。

贡院铜锁落下的声响惊飞檐下麻雀。

方羽在号舍摊开《农政全书》,发现昨夜夹进去的银杏叶竟显出舆图形状。

他蘸墨要描摹时,隔壁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赵明的书箱摔在地上,散落的《策论范文》扉页盖着鸿胪寺的狼头暗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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