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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危机又至勇挑重担（第2页）

商瑶从粮车后探出身，看到昨夜宿营的土坡正在塌陷——叛军竟在沙地下埋了千斤闸。

浑身浴血的张巡举着半截断刀嘶吼：＂是工部去年淘汰的城防机关！＂

＂退守汜水渡口！＂方羽挥剑削断射向粮车的流矢。

怀中的水战图谱突然发烫，他想起药鼎上那串契丹文——原来王世充余孽早与契丹骑兵勾结。

当夜帅帐烛火摇曳，商瑶将磁石拍在沙盘边缘：＂父亲当年督造河堤时，在夹层灌了三百斤磁粉防蚁。＂她指尖划过汜水渡口，＂叛军的铁甲骑兵若敢强攻......＂

帐外突然传来战马嘶鸣，李靖的亲兵扛着血淋淋的麻袋闯进来。

二十枚带倒刺的马蹄铁哗啦倾倒在案几上，每枚内侧都刻着＂将作监贞观四年制＂。

＂王世充连军械库的印鉴都仿得齐全。＂方羽用磁石吸起马蹄铁，突然转头对亲兵下令：＂把病卒营剩下的壮气丹全倒进汜水河。＂

丑时的梆子声被雷声吞没，方羽在渡口石碑前完成签到。

青光中浮现的辽东舆图让他瞳孔骤缩——契丹人竟在黄河故道藏了三千匹战马。

＂让张巡带两百人连夜挖通南岸支流。＂他蘸着雨水在舆图上画圈，＂把磁粉混着壮气丹溶进河道，要赶在寅时涨潮前。＂

叛军的战鼓在五更天响起时，商瑶死死抓住粮车护栏。

披着铁甲的契丹骑兵像黑云压向渡口，却在踏入河滩的瞬间突然马失前蹄——磁粉粘着河水，将沉重的马蹄铁牢牢吸进淤泥。

＂放闸！＂方羽挥动令旗。

上游掘开的支流裹着腥红药液奔腾而下，沾到药水的战马突然发狂调头，将叛军后阵冲得七零八落。

李靖的玄甲军从侧翼杀出时，商瑶看见那个契丹将领坠马。

他怀里掉出的调兵符竟刻着长安官印，符节纹路与方羽的虎符一模一样。

＂留活口！＂方羽的吼声被淹没在喊杀声中。

契丹人突然集体咬破衣领，商瑶闻到的苦杏仁味让她浑身发冷——这些死士口中早就藏着毒药。

暴雨再次倾盆而下时，方羽将染血的舆图塞进铜管。

他望着正在给伤兵包扎的商瑶，突然解下贴身玉佩：＂让李十二带二十精兵回长安，把这送到永兴坊的胡商手里。＂

＂这是你母亲的遗物......＂商瑶话音戛然而止。

她摸到玉佩内侧的刻痕，借着闪电看清是半幅长安地下水道图——正好能与商氏货栈的秘道连接。

黄河对岸突然亮起火光，叛军的楼船正在组装巨型床弩。

方羽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系统提示音在雨声中格外清晰：「获得五百套明光铠，时效还剩六个时辰」

当李十二的马队消失在雨幕中，方羽忽然抓起案上的契丹死士服。

左衽领口处的针脚让他想起早朝时见过的某位重臣——那人今晨还弹劾他延误军机。

商瑶将熬好的姜汤端进帅帐时，发现沙盘上插着三面染血的小旗。

旗尖分别指向长安皇城、商氏货栈，以及工部去年废弃的军械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