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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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灯下暗影（第2页）

＂今晚我们就能知道答案了。＂李清歌站起身，望向窗外渐浓的夜色，＂绣坊街上，也许会有新的＇表演＇。＂

当月亮爬上夜空，李清歌和上官临风已经埋伏在绣坊街的制高点——一家绸缎庄的楼顶。初春的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李清歌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斗篷。

＂冷吗？＂上官临风轻声问，递给她一个手炉。

李清歌接过手炉，心头一暖：＂多谢王爷。＂

就在这时，街角突然亮起一点红光。那是一盏通体火红的灯笼，灯罩上绘着繁复的花纹，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有人提着，却看不见人影。

＂来了！＂上官临风低声道，探出身子想要看得更清楚。

李清歌伸手按住他的手臂：＂小心，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那红灯笼漂浮在离地约一人高的位置，缓缓向前移动，宛如鬼魅。更令人心悸的是，灯笼下方隐隐有一缕青烟般的物质飘散，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街上偶有行人，看到灯笼都会驻足惊叹，有人甚至想上前查看，却又害怕退缩。那灯笼似乎对此毫不在意，继续沿着固定的路线前行。

李清歌目不转睛地盯着灯笼，眉头越皱越紧：＂那灯笼下的烟雾......＂

她突然掏出一块干净的白布，跳下屋檐，稳稳落在临街的屋顶，向灯笼迅速接近。上官临风见状，也立刻跟上。然而，就在他们即将靠近灯笼的瞬间，灯笼的移动速度猛然加快，转眼便拐入了一条小巷，消失在夜色中。

两人追到巷口，只见月光下空空荡荡，哪还有灯笼的踪影？

＂竟然跑了！＂上官临风沉声道，＂看来它能感知到危险。＂

李清歌却蹲下身，在灯笼刚才漂浮过的地方摸索着。她的手指触到一种粘稠的物质，小心地用白布擦拭，凑到鼻端轻嗅。

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鼻而来，李清歌只闻了一口，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面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形。她连忙屏住呼吸，后退几步：＂这香气有古怪，闻了会产生幻觉。＂

上官临风惊讶地看着她：＂这么说，那些失踪的绣娘......＂

李清歌点头，神色凝重：＂很可能是被这种香气迷惑，才跟随灯笼离去的。那灯笼不是鬼火，而是人为操控的机关，同时散发一种致幻香料。＂

＂这就解释了为何何小姐会梦见灯笼在低语，＂上官临风恍然大悟，＂她可能在不知不觉中闻到了这种香气，导致产生幻觉。＂

李清歌收好白布，站起身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复杂，这绝非普通的鬼怪传说，而是有人精心设计的骗局。＂

＂但目的是什么？＂上官临风沉思道，＂为何专门针对年轻貌美的绣娘？＂

＂人口买卖，亦或是有人对绣娘怀恨在心。＂李清歌望向远处黑漆漆的夜空，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尽快破解这个谜团，否则还会有更多无辜的女子陷入危险。＂

上元节的第一天，京城沉浸在一派热闹喜庆的氛围中。街上张灯结彩，孩童们拿着小兔灯笼奔跑嬉戏，笑声荡漾在空气中。然而，这欢快的表象下，绣坊街却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昨夜那盏诡异的红灯笼像一块阴影，笼罩在人们心头。

天刚蒙蒙亮，李清歌就站在了绣坊街的石板路上，手里捏着那块沾有奇怪香料的白布。她闭上眼睛，指尖轻轻抚过布面，运起通灵之术。一瞬间，脑海中闪过无数碎片般的画面——黑暗中移动的身影、一双被绳索绑住的手、刺绣针在红绸上穿梭的声音……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像是山谷中幽幽绽放的野花，却又带着几分致命的诱惑。

＂有什么发现？＂上官临风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旁，肩上还挂着晨露的湿气。

李清歌睁开眼，微微蹙眉：＂这香料很奇特，我从未见过，但气息中有一种成分……似乎是南疆的＇醉心草＇。＂

＂醉心草？＂上官临风眉头一挑，＂那不是传说中能让人失去意志，甘愿听从他人命令的奇花吗？＂

＂正是。＂李清歌轻轻摇头，＂我曾在一本南疆草药志中读到过，它能使人产生幻觉，同时会对身边的声音极度信任，很容易被人诱导。如果那红灯笼确实散发这种香气，那些失踪的绣娘很可能是在迷幻状态下，被人诱骗离去的。＂

上官临风沉思片刻，忽然指向地上：＂你瞧，这是什么？＂

李清歌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地上躺着一小片殷红如血的绸缎，在清晨的阳光下泛着微光。她俯身拾起，手指刚触碰到绸缎，一股强烈的感知如电流般袭来——一个昏暗的房间、针线穿梭的声音、女子低声的啜泣……

＂这是某种特制的红绸，上面似乎绣着什么复杂的图案。＂李清歌将绸缎翻来覆去地查看，＂更重要的是，它沾染了与灯笼相同的香料。＂

＂会不会是失踪绣娘留下的线索？＂上官临风若有所思，＂我们需要找出这种红绸的来源。＂

两人决定分头调查：上官临风去追查城中哪里在制作此类特殊的红绸，李清歌则梳理失踪绣娘之间的联系。

东城最大的绸缎铺＂云锦坊＂里，掌柜正在招呼络绎不绝的顾客。李清歌站在一卷卷绸缎前，细细比对着手中的碎片。看遍了所有，却没有一种与之相符。

＂姑娘可是在找什么特定的绸缎？＂掌柜热情地凑了过来，＂本店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