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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灰瓮自不会回答她。
墨微辰等了一等,像才是认识到这个现实。她顿了顿,不服气似地,将骨灰瓮放在石碑前,与自己并排,就像他坐在身边一样。
“陪我喝点?”她自说自话,拍开一坛酒。
她将酒坛抵在颜公手书的“浩然正气”碑上。青石被月光浸得发蓝,碑文凹痕里积着未化的雪。她嘴里说着喝酒,却迟迟不往唇边放。
“这地方选得不错吧?”她屈指弹了弹骨灰瓮,瓮身泛起空闷的回响,“这里有你恩师写的字。我之前跟你提过,他曾赠我墨宝,但其实我跟他不熟...”
溪涧上浮冰载着碎雪缓缓漂移,墨微辰数着上头细小的雪粒,又不自信了:“...而且,与他那段同行的时光,我也想不起来了...所以抱歉啊,我只能找到这个地方,你将就着住一住,好不好?”
酒液泼在雪地上腾起白雾,算是敬方淼的。墨微辰仰头灌下一大口,喉间烧灼感让她想起在明堂顶上撒稿的情景:“嘿嘿,你猜我今天干什么了?我把你写的《奉天实录》混进祭天祷文里,礼官抖开帛书时脸都绿了。”
她吃吃笑着,指尖在雪地划拉一个“实”字:“我把书都发出去了。我要他们全都看见你写的,不准假装看不见,其实好多人都留起来了呢...我发现,你们文人最多心眼,明明喜欢,却装着不喜欢,额我是说你的字,他们喜欢...”
“对了。你那皇帝‘亲戚’回宫了,”她把自己写好的字抹掉重写,“我觉着你可能想知道,他已经平安无事。我猜,他回去,你应该很高兴吧?你把他写得这么英武,又把他手下人的表现记录得这么清楚。他回去以后,拿起你的书一看,不就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了吗?嗯,他应该要给你封大官吧...不对,我也不知道,皇帝会不会喜欢人家记录他被赶出皇宫这种丢脸的事...诶,你动笔写之前,到底想没想过呀?”
墨微辰沉默,这个话题又说不下去了。
“胡子叔走前,塞给我这个。”她将嵌着青金石的银铃按在碑座,做得不算精巧,却有种别样的美感:“他说,丝路驼铃能引亡魂归乡。但我们俩猜了半天,也不知道你的家乡在哪...也怪我,那杜慎之从长安带来的制书上可能写了你的籍贯,早知道先把他尸身衣服扒了,好好搜一搜...”
她突然抓起雪团砸向冰面:“呔!说好不提杜慎之!”
碎冰惊起夜鸦,她盯着溪涧里打碎的月影:“我知道,你教我要光明正大,我记得的。可我看他那样子,就想起你被拶断的手指,忍不住就...所以你别问他怎么了,当然我也不会回答你的...”
一阵疾风卷走未尽之言。她第三次开始模仿他写那个“实”字,被顺着碑上颜体刚直笔画滑下来的积雪埋了。她不写了,歪歪斜斜的字体和他的字实在差太多,她看了难过。
忽而飘雪了,越下越密,渐渐盖住地上酒渍。墨微辰解开发带,任青丝与雪絮纠缠:“我说过,回来后就告诉你名字的。我确实姓墨,家族有些名气,不是深闺小姐...我叫墨微辰。墨家的墨,微澜的微,辰光的辰。名字是我母亲起的,意思是,让我过好我小小的日子就行了...可我父亲偏说我是一条小龙,是来把天下搅得翻天覆地的...你觉得,他们俩谁说对了?”
溪面炸开冰裂声,她连名带字唤他:“方子清。我刚发现,你除了不知道我的名字,怎么还挺了解我?可我除了知道你的名字,却还不认识你呐...”
她后背撞上石碑,碑上积雪簌簌落下,盖住了她颤抖的尾音。
晨光穿透雪幕时,墨微辰将骨灰瓮埋入碑下。她重新整理了仪容,郑重行了一礼:“方大哥,谢谢你对我的保护。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了。”
她背身对他挥挥手。
墨微辰辞了方淼,提着灯笼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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