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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姓名,也不是某种术法,而是一个代号,一种象征。
“祭司大人!”
他们高声呼唤,忠心而虔诚,仿佛觐见神明的信徒。
“小烨?小烨!”
阿也睁开眼,裙裳飘过眼前,熟悉的五彩配色,“云……欢?”
“小烨!”云欢紧紧抱住她,“你吓死我们了!你整整睡了三天三夜!我差点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我们?阿也抬眼,看见云欢身后的卓清歌等人,再往外,华谏与芳芪站在一起,更远些,在一群陌生的面孔里,认出云漪。
“这是……”
“华宗和云间派的增援。”凌栾回答。
“增援?是什么时候……”
“师妹。”一声温柔的轻唤打断谈话。
席子瑞从门外进来,视若无睹地越过人群,走近榻前,放下食盒。
阿也敏锐察觉他刻意避开凌栾,靠近自己。
“喝药了。”席子瑞温声道。
这有什么好提醒的。阿也心中腹诽,偷瞥一眼凌栾,见后者面色如常,才敢去接,手伸到一半,见药汁黏稠发黑,一顿,眼前的药碗却升了起来。
“若师妹不便,我来喂便是。”席子瑞温声道。
这一声叫阿也头皮发麻,打哈哈道,“不必,不必劳烦师兄,我自己来就好。”
席子瑞却没有把药碗还给她的意思,二人僵持不下,车轱辘话一堆,气氛愈加怪异。
“这是什么药?”芳芪探出头,一把抢过药碗,不等席子瑞回复,自言自语道,“不会是余老头的药吧?给我看看药方。”
席子瑞一言不发,递上药方。
“车前草,木香薷……”芳芪一顿,问道,“这甘草和槐蜜是何药效?”
“消解苦涩之味。”席子瑞淡淡道。
芳芪抬眼,目光在三人间打了个转,笑道:“子瑞心思细腻,较余老头强出一截,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过甘草易烂,槐蜜易糊,这药是如何熬制?”
席子瑞盯她半晌,笑了笑,“不如长老同我一道前往药房探讨?”
“那便再好不过了。”芳芪将药碗递给凌栾,同席子瑞出门去。
白影消失在视野尽头,凌栾垂下眼,轻声道:“喝药吧。”
阿也点头,接过碗,屏住呼吸一饮而尽,尝到的并非熟悉的酸涩,而是寡淡无味,犹如白凉水。
见她神色有异,凌栾以为是药味太冲,递上蜜饯,“压一压。”
阿也一怔,轻轻应了声,接过蜜饯,含在口中。本该甜滋滋的味道,吃起如同嚼蜡。
她的味觉……对上凌栾关切的眼神,阿也眨了下眼,吞下无味的烂糊之物,乖巧道:“好多了。”
“多谢华姑娘救下云欢师妹。”云漪颔首,呈上一枚乌金尾戒,戒面雕刻正是盛放的青兰,三叶七瓣的脉络清晰可见。
“这是副掌门托我带给您的。”
阿也惊讶于这尾戒的做工,听到这一句,立即推辞:“不不不,这太贵重了。”
“哎呀,你就收着吧!”云欢抢过尾戒,径直给阿也带上,又展示自己小指上的尾戒,是同样精美的刻纹。
她洋洋自得道,“好看吧?”
“好看。”阿也点头,很贵的那种好看。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云欢话锋一转,跃跃欲试,“快看看,师姐都给了你什么好东西!”
元力探入戒中,一方大小的空间里堆满了品相极佳的玉瓶或瓷瓶,一支挤着一支,仿佛一片旺盛的杂草。
这架势,看得云欢也是一愣,“这么大的手笔……师姐该不是把药房搬空了!”
“多谢副掌门。”阿也颔首谢过,余光注意到不远处卓清歌担忧的眼神,“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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