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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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方寸大乱（第2页）

“本将轻些……”他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带着藏不住的心疼。

指尖突然探入腿根内侧，沿着红肿的擦伤缓缓画圈。林悦兮咬破的唇瓣渗出血珠，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楚逸尘凝视着那抹艳色，喉结狠狠滚动。

“呜......”她终于疼得呜咽出声，眼泪砸在他手背。

湿润的药膏轻轻拂过伤处，他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

“忍着些。”他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指尖挑起药膏，终于触到那最敏感的伤处。

随着他的手指逐渐移动，林悦兮的身子愈发颤抖，她的呼吸急促得近乎紊乱。

烛火的光影在她脸上跳动，映出她娇艳欲滴的面容。

楚逸尘抬眸，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林悦兮的脸庞，那绯红的脸颊、轻颤的睫毛，让他的心猛地一紧，手上的动作也骤然缩紧。

林悦兮紧咬着唇瓣，感受到他的指腹在腿上每一寸的红肿处打着转，力道时轻时重。药膏渐渐化开，他的手掌却越来越烫，几乎要灼伤她的肌肤。

窗外忽然一阵风过，吹得烛火剧烈摇晃。明灭的光影中，楚逸尘的侧脸线条紧绷，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指尖在她那片红晕之间流连，明明是在上药，却像是某种隐秘的抚慰。

“好了。”他突然收手，声音里带着克制的沙哑。

林悦兮抬眸，正对上他幽深的目光——那里面翻涌的情绪让她心头一跳。还未反应过来，一件外袍已轻轻覆在她腿上。

“睡吧。”楚逸尘转身走向另一张床，背影僵硬如铁，“明日还要赶路。”

烛芯“”地爆了个灯花，映出他攥得发白的指节。残烛将尽时，林悦兮蜷缩在榻上，腿根处的药膏灼烧般的发烫。

清冷的月光穿过窗棂，如一层薄纱笼罩在少女身上。

她侧卧在床榻里侧，青丝散落在素白的枕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月光描摹着她精致的轮廓——长睫投下细密的阴影，鼻梁秀挺如琼玉雕琢，唇瓣因方才的疼痛还微微泛着水光。

楚逸尘抱剑倚坐在门边，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她身上。月光流淌过她露在锦被外的一截手腕，那肌肤莹润如雪，竟比月色还要皎洁三分。

他忽然想起悬崖边她跌入怀中的温度，想起灶房烟火中她鼻尖沾着桂花的笑靥，更想起方才指尖触碰到的，那细腻如绸的肌肤……喉结不自觉地滚动，握剑之手紧了又紧。

屋内静得落针可闻。即便隔着两张床榻，他依然能清晰地听见她清浅的呼吸声——那气息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像是山间初绽的野茉莉，又似她腿上的淡淡药香。

记忆如潮水涌来：她为他清洗伤口时颤抖的指尖，她策马寻他时凌乱的衣角，她含泪为他上药时咬破的唇瓣......每一幕都鲜活如昨，在心头反复灼烧。

窗外一阵风过，吹得床幔轻摇。月光忽明忽暗间，他看见林悦兮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蜷了蜷身子，锦被滑落，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

楚逸尘猛地闭眼，剑鞘“铿”地抵住地面。黑暗中的身躯绷如满弓，额角青筋隐现。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会为一个近侍如此心绪难平——这比面对千军万马时，更让他不知所措。

月光西移，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地投在斑驳的墙面上。而那个让他方寸大乱之人，此刻正毫无防备地睡在几步之遥，呼吸间尽是让他心神俱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