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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细雨裹着艾草香,徐小鹏的龙鳞在斗篷下泛着微光。猎刀刀柄缠着村民赠送的红绸,刀身虹光却在触及小镇青石板时骤然黯淡——街尾酒肆的幌子上,褪色的猪首图腾正与他体内荒天碑碎片产生奇异共鸣。
“客官要听红皮猪的传闻?”掌柜擦拭着粗陶碗,指节叩向梁柱上的爪痕,“上月王猎户的狗被撕成八瓣,那猪崽子...蹄子上沾着金粉呢。”他压低声音,碗底赫然印着半枚螺旋纹,与徐小鹏在血色祭坛见过的水晶柱纹路如出一辙。
张乐天的断枪突然挑起门帘。少年鼻尖沾着雨珠,身后跟着个挎竹筐的跛脚孩童:“小鹏哥,这娃说猪群总往‘封山’跑。”孩童腕间系着靛蓝色绳结,绳头编着天枢盟苍鹰的喙形——正是徐小鹏在妖兽爪上见过的材质。
深山雾气如沸。徐小鹏的龙形气劲扫开荆棘,惊起满林寒鸦。当猎刀劈开第廿七道藤蔓,腐叶堆里露出半截猪骨,指节粗的骨刺上刻着赤狐图腾。苏瑶的银铃突然发出警报,软鞭卷着蔷薇毒抽向虚空,却只削落几片泛着金芒的猪毛。
“它们在布阵!”老村长张有德的术法屏障泛起涟漪。数十头红皮猪从雾中浮现,獠牙交错成八卦阵图,每头猪的额间都烙着与小镇酒肆相同的猪首纹。徐小鹏的龙鳞轰然炸开,猎刀虹光化作锁链,却在触及猪群的刹那,锁链表面爬满青苔状的腐蚀纹路。
张乐天的断枪刺穿一头猪腹,溅出的黑血却凝成箭矢射向苏瑶。少年猛地扑过去,后背被划出三道焦黑的血痕——伤口边缘竟浮现出血煞殿的锁链咒文。“这些畜生...被下了血祭咒!”苏瑶的银铃震碎黑血箭矢,十二枚铃铛组成的光圈中,映出铁刀会文书官狞笑的虚影。
雨越下越急。徐小鹏的猎刀突然自发转向,刀刃虹光指向山崖凹陷处。当他劈开挡路的巨岩,赫然发现百头红皮猪围成圆阵,中央是块三丈高的玄武岩,岩面刻满与灵泉守护者密语同源的碑文,却在底部多出九道猪首浮雕——每只猪嘴都衔着半枚渊海令的残片。
“这是...九器共鸣的引阵?”张有德的枯手抚过碑文,帛书残页自动燃烧,灰烬拼成“豕守渊钥,血祭开天”的字样。徐小鹏的龙形气劲刚触及岩面,整座山脉突然震动,红皮猪们齐刷刷发出人类的冷笑,獠牙间喷出的雾气里,浮现出赤狐女子和苍鹰男子的面孔。
最诡异的是,玄武岩底部渗出的血水中,漂浮着几枚刻有铁刀会徽记的玉简,可当苏瑶的软鞭卷住玉简,其上咒文竟如活物般蜕变成血煞殿的锁链符文。而在猪群后方的迷雾中,隐约传来青铜铃铛的嗡鸣——那频率,与神秘老者遗留的蓑衣铃铛完全一致。
张乐天的怒吼撕破雨幕。少年浑身浴血,断枪挑飞最后一头红皮猪,却见猪腹剖开处滚出颗发光的珠子,珠内封印着个戴铁面具的小人,模样与徐小鹏在祭坛幻象中见过的祭司有七分相似。与此同时,徐小鹏的荒天碑碎片逆向运转,龙鳞表面的猪首纹与玄武岩碑文共鸣,竟在虚空中凝成半座坍塌的龙渊祭坛。
红皮猪骨上的赤狐图腾从何而来?玉简咒文的蜕变暗示着怎样的双面阴谋?猪腹珠子里的铁面具小人是何身份?青铜铃铛的出现是否意味着神秘老者仍在布局?而玄武岩碑文与龙渊祭坛的共鸣,又将解锁怎样的远古禁忌?这场看似寻常的除兽行动,实则是深渊秘局的又一重嵌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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