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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广白见他撕破脸,也不再虚与委蛇,肃容道:“花某无能,总不至要卖女求援……”
尚未说完,大门处传来一道清凌凌的声音:“我在这里,请不要与我爹为难。”
花广白急得一瞪眼:“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让你走了吗?”
花青黛徐步走到他面前,目光凛然:“爹,你自小教导我,医者仁心,悬壶济世。我怎么能只顾自己,置这么多人的安危于不顾。”
花广白心中一震,一时竟无话可答。
孜久问见到花青黛,心头一松,脸上不无得色,语气倒缓了许多:“还是黛妹识大体,倒不坠长春楼千年之英名。”
花青黛看向孜久问:“孜公子,我人就在这里,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黛妹,瞧你这话说得,”孜久问走近两步,直视她的双目,挑眉道,“你可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怎么舍得对你又打又罚?不过你这次着实太任性,我师父十分生气,命我尽快带你回门中,即日完婚……这一点,你应该没有异议吧?”
花青黛定定看着他,不闪不避,片刻后,缓缓说道:“好,我跟你去御虚派。只要贵派尽快借出玄女鼎,莫要耽误了疫病的救治。”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孜久问见她态度疏离,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心中大为不满,又走近了一步,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中,“你此番伤透了我的心,我实在担心你突然又跑了,所以完婚以后,你得留在御虚派门中,没有我的允许,不得离开。还有——”
他故意拖长音调,露出个轻浮的笑,“你也知道了,我有许多红粉知己,本来为了娶你,我已决心舍了这许多红颜。但托你之福,现在全大陆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好辜负她们,否则岂非坐实了这负心薄幸之名。所以日后我再娶妻纳妾,还望你不要见怪。”
本来花青黛以长春楼千金之尊,婚配孜久问乃是下嫁。是以当日御虚派提出联姻之时,答应婚后花青黛仍住在长春楼,孜久问也不得纳妾再娶。
现在孜久问反口,摆明是故意要折辱花青黛,以报她逃婚之仇。
孜久问也是真舍得下脸,当初苦苦经营名声,如今形象崩塌,他见再装也无用,干脆露出了真面目。
花青黛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无耻,当下柳眉一拧:“你!!”
与此同时,大门处又接连传来两道声音。
“花小姐,不要答应他啊!”
“青黛,你不要做傻事!!”
前一人是沈遮,后者则是明如素。随着声音,两人急步冲了进来。
明如素肩上悬着飞剑,剑尖直指孜久问,喝道:“孜久问,你这个无耻之徒!!怎么敢说出这种话!”
孜久问一见他们二人,面色顿时变得狠戾:“原来你们也在这,很好啊,倒省了我一趟功夫,今日你们休想离开。”
说罢凝神聚气,一道阴风袭向二人。
“住手!”花广白身形一闪,登时拦到两方中间,接着广袖一挥,合体期的修为汹涌而出。
瞬息之间,飞剑回退,阴风静止。
医修虽不善作战,花广白毕竟也是一派之主,远非孜久问所能抵挡。
孜久问面沉如水:“岳父大人,你不会是要帮这两人吧?”
“不要叫我岳父,我没答应。”花广白怒视孜久问。
孜久问冷笑:“是吗?看来花楼主是打算舍身成仁了,就不知黛妹舍不舍得?”
花广白脸色一变:“休得胡言……”
忽然一只细手搭了上来,却是花青黛握住了他:“爹,你不用瞒我,我知道负雪容怎么炼制,也知道你想做什么。”
明如素和沈遮两人面面相觑。
明如素问:“青黛,孜久问的话是什么意思?花楼主他想做什么?”
花青黛苦涩一笑:“我爹想以身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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