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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刘松山这样比较知名的演奏家,除了在申音授课之外,也会经常受到其他学校的演讲邀请和国内外的学术交流,除此之外还有国内外音乐节的表演邀请、乐团之间的交流合作、乐团的外出演奏……
出差的机会很多,几乎每个月都有一两趟,着实是个不小的问题。
司璇想到这儿默默咽了口口水,心里有点没底。
谢景濯唇角的笑意渐渐扩大,一边不紧不慢道:“没关系的,我的工作在哪里做都行,到时候可以陪你一起出差,你觉得好不好?”
司璇松了口气,冲他认真地点点头。
好在谢景濯的工作时间比较有弹性,他又是有底气经常摸鱼的,一起出差的话问题也不大……而且这样等以后生了孩子,她不在家的时候还能有谢景濯照顾——
司璇到这儿的时候,思路戛然而止,飞快地抬起头,有点懵神地问他:“怎么就、就说到结婚了啊……”
而且她还甚至、都想到生孩子上去了。
谢景濯看她总算回过神,笑得整个人都微微发颤,末了还一本正经地反问道:“不知道啊,怎么就说到结婚了啊?”
窘得司璇不想再理他。
车到寝室后,谢景濯说要等她拿了琴再送她到学校,司璇看他不嫌麻烦,干脆让他开到宿舍楼楼下等她。
进门的时候宿管阿姨刚好在公告栏那儿擦小黑板,见到司璇顺便往外张望了一下,不出所料看到门口停着一辆车,跟她招呼了声:“姑娘,男朋友又来送呐?”
放寒假这些天学校没什么人,司璇进进出出多了,也在阿姨跟前混了个眼熟,加上每次都是谢景濯接送,他那张脸让人不印象深刻也难。
司璇闻言冲阿姨腼腆地笑笑,嘴上轻“嗯”
了声。
阿姨听她答应也乐了,放下手里的黑板擦,道:“我说呢,这阵子老看他来,每回还换辆车开,要不是小伙子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我一时半会儿还认不出这是同个人。”
司璇庆幸阿姨没想太歪,赶紧点点头,连声跟她确认:“是同个人是同个人……”
“那你今儿晚上在寝室住啊?住的话来签个字。”
阿姨站起来,打算到小桌子面前给她找登记本。
“在寝室住的,但是现在就回来拿趟东西,待会儿还去学校琴房呢……”
司璇摆摆手,解释道。
“哦,那你晚上回来再签吧,现在刷卡进去就行了,”
阿姨收回脚步,多叮嘱了句,“晚上也早点回来,这么漂亮小姑娘在外头不安全,知道吧?”
“嗯,知道了。”
司璇乖乖答应。
“以后要是跟男朋友出去过夜什么,前后也都得跟阿姨来请假打报告,不准偷偷溜出去,知道没?”
宿管阿姨看看外头的谢景濯,想了想又补充道。
“嗯嗯……”
司璇知道阿姨说的“过夜”
是什么意思,虽然她现在跟谢景濯还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干,但也不好多解释什么,只能囫囵都答应下来。
“好嘞,上去吧。”
……
教学楼所在的校区外来车辆不能随便驶入,谢景濯把车停在大门对面后,默不作声地熄了火。
司璇解开安全带,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他。
他额前的刘海比之前长了许多,有几绺已经越过眉骨,垂在他鼻梁前,发色和瞳色都偏浅,梢上的亮芒折进瞳仁,在午后柔软的光线中像化开似的,成了秋色森林中的粼粼湖面。
美好安逸得像一幅画,又勾人想去伸一伸手,把这样金色的湖面搅乱。
于是司璇倾过身,小心地拨了拨他眼前的碎发。
谢景濯感受到她的动作,转过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明明脸上的神情没变,却莫名能让人感受到一丝淡淡的幽怨。
司璇暗叹了声,知道这是谢景濯惯用的伎俩,前两天在家时她要是想再练会儿琴,让他一个人先去吃饭,这人就会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一边默默往后退,直到她负罪感爆棚地放下琴弓,推着他一起去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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