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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得轻重得宜、循序渐进,才是钓鱼的最好方法。
遂按捺住住起伏的心潮,卑微地说:“万岁爷和娘娘都是为臣妇好,原本这姻缘,任谁看来都是很稳妥的”
忽而又转了话风,“万岁爷,臣妇听说贵嫔娘娘眼下不在宫里了?请万岁爷息怒,母家不成器,不该牵连娘娘皇帝哼笑,
“你自身难保,还惦记她?要不是她,你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嘴里说着,手上放轻柔,揭开压制了半天的巾帕,查看伤口是否还在渗血,一面又道,“你早不是她宫里的宫女了,用不着低声下气她哀求。
人要学会先保全自己,再顾念他人。
余夫人,联想听你一句真话,这伤是不是他弄出来的?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火候差不多了,要是继续敷衍,就不讨人喜欢了。
她踟蹰了下,终于向他坦言:“万岁爷跟前,臣妇不该扯谎隐瞒,原本想着家务事上不得台面,何必惊扰圣驾,但这伤口不争气,不知怎么崩开了余大人那脾气,确实难琢磨,昨晚上他来瞧我,看见我正绣御前的活计,脸色就不大好,责问我招揽这个,是不是还想回官里去。”
她说着,眼泪莹莹挂在眼睫上,略稳稳声气儿才又道,“我哪儿能有这个心思,无非做惯了这些活计,愿意替御前分分忧罢了。
可他不依不饶,提起早前贵嫔娘娘干的糊涂事,越说越恼火,就上来抢我手里的剪子。
结果一不留神,划破了我的胳膊,倒也不是成心的,更不是对万岁爷有什么不满,还请万岁爷别误会
她到这个时候还尽力维护着余崖岸,让人听出了满心的惆怅
皇帝没想到,在他不曾察觉的角落里,有个女人因他受了这些委屈。
先前不知道就罢了,一旦知情,心里的愧疚便不断壮大,到最后实在觉得很对不起她至于那个余崖岸,曾经倚重的利刃,早晚会有不趁手的时候,他并不对此感到意外。
心里生出些许鄙薄,只是看在他以前的功勋上,暂且不去动他罢了。
但眼下的事要解决,他沉声道:“朕回头召见他,找机会向他澄清,让他好生对你。
如约惶然说不,那种恐惧看上去是发自内心的,颤声道:“您这时候千万不能同他提起,万一他恨我向您告状,回来又不太平。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吧,反正不是什么大伤,养养就好了。
可是伤口看上去很深,对她来说是小伤吗1
他一想起她流着血,还在替他赶工织补袍子,心下便惨然牵痛。
顿了顿问:“这两天还想见到他吗?要是不想,朕替你把他支走。
‘如约自然求之不得,手臂上的伤口需要愈合,最好是不要让余崖岸知道。
自己走到这个境地,从今往后需要两头敷衍,如果能暂时支开一个,也好抽出工夫来应付另一个。
于是颔首,“我们大人想是还在气头上,这两天不见也好。”
说罢又添了一句,“万岁爷替臣妇着想,但臣妇也怕有损君臣之谊,还请万岁爷温和处置。
臣妇的针线活计,万不能和我们大人对万岁爷的忠心相提并论。
夫妻间一点小小的龃龉,本不该告到御前的,如今惊动了万岁爷,属实是臣妇失仪了她面面俱到在他看来都是苦难。
中帕下的伤口已经不再法血了。
他把手撤激开辛自打了手中过来。
想萎她把手背上的血癫挖了然而她诚惶诚恐,却行退了两步,躬身道:“臣妇不敢。
他伸出的手悬在那里,清瘦的骨节看上去有些可怜相。
倒也没有一意孤行,手腕轻轻抬了抬,“你自己擦吧。
如约方把手巾接过来,低着头把周边的血迹清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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