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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心之后扯着她去系红笺,苏缇不太情愿。
乔心单手搂抱她的腰际,另一手压低她的头,语气恶狠狠的:“又不是很贵,我请你。
之前把捧花都给你了,你还不主动点。”
苏缇去掰开她的手,还是对她的提议不怎么心动,反问道:“主动点就是挂姻缘?”
风吹来时榕树枝头上殷红的打着旋,红笺“飒飒”
作响。
苏缇将手放在兜里,退后一步,格外坏人兴致:“你要系的话记得让工作人员绑紧些,很容易掉的。”
乔心头也不抬,一手将红笺压平整,另一手认认真真地写东西。
“哪有这种说法,心诚则灵,心不诚则不灵。”
苏缇没有说话,故地重游后所接触到了东西,就很容易触景伤情回想之前的事。
那时候陈屿也递给她一个红笺,手举在她面前半步不让,好整以暇等她有所动作。
她抬眼看着他平静的眼波,最终还是收下红笺,但也把零钱放在他手里。
那样银货两讫、互不相欠的姿态太过于明显。
陈屿当年也系了红笺到上头,但还未走远便掉了下来,风吹着在榕树突出的藤蔓上滚落了一圈。
当时陈屿是什么样的状态,她依然记得很清楚。
像是一个吹胀至极的气球,不愿泄气,又不敢多加把火,随时处于濒临炸掉的边缘。
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他上头,已经持续了很久了。
她注意到时是在那次共伞淋雪之后。
不大清楚对方为的是什么东西,让他这么不敢轻举妄动的或许是成绩、或许是未来。
而就在红笺飘落的这一刻,他怀中一直护着的气球炸掉了。
当—当—当—
耳畔响起僧侣的敲钟声。
在声声钟磬声里苏缇突然有一刻的恍惚,她看着他。
表面某种覆盖的防线层层脱落,露出他惴惴不安的无措,但整个人又呈现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
感觉被刻意模糊,他停顿了片刻,深呼吸后还是装作不在意。
实际上在意得快要疯掉。
她看着他将红笺捡起,然后小心翼翼放回口袋里。
“我的愿望被拒绝了是吗?”
陈屿转身望着她。
她那时快答道:“不是……事在人为。”
陈屿意识到自己失态后又垂眸,避开与她目光对视。
她手上还攥着个空荡荡、没有内容的红笺,在那种情况下再挂上去就不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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