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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也不值钱,要是偷药的话怎么不偷上次那些名贵的香料?
顾潇潇心想:“管你屁事啊?”
但嘴上还是说,“我有别的用途。”
然后继续寻找其他的药材。
“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找,这样也可以快一点。”
他的提议很中肯,毕竟宫里还有几个人等着药救命呢,顾潇潇也不扭捏,说:“需要一些跌打损伤、感冒发烧一类的药。”
“感冒?发烧?”
那人若有所思地重复着她的话,顾潇潇以为他是觉得自己用,而自己也没任何有病的迹象,就解释道:“不是我用,我给别人拿的。”
他点点头,专心致志地找起来。
两个人干活是比一个人快,不一会儿,顾潇潇说的药全部都找到了,不光有他想起来的药,他还找了独活、陈皮一类治感冒发烧的,冰片、马钱子、血竭一类活血化瘀的药。
“你还懂这些?”
顾潇潇问。
“也不是特别懂,就是看的多了,喝的多了,多多少少懂一点。”
这算是久病成良医?顾潇潇仔细瞧了瞧他的小身板确实像营养不良经常生病的样子。
清瘦的身姿配上他苍白但俊美的面容,倒真生出来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顾潇潇脑补了一场他家里兄弟众多,父母不堪生计,把最瘦弱的小儿子卖进皇宫换点口粮,也为小儿子寻了一丝生机,小儿子忍辱负重,在夹缝里生存的戏码。
这蝇营狗苟的人生啊!
“想什么呢还不走?”
顾潇潇愣神的空档,他已经走到门口,看顾潇潇还站在原地,回头低声喊。
顾潇潇回神,赶紧跟上。
屋外清风明月,二月初上,风里带着凉意,夹着药草香,顾潇潇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冷吗?”
他感受了一下风的方向,换了一下位置,站在上风口。
其实他那小身板根本挡不了什么风,但他往那一站,顾潇潇莫名其妙的觉得风小了许多,暖了许多。
她来到这个世界差不多有两个月,这两个月里她也见了不少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营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比同事还陌生梳离。
真正对她好的人,只有宫里趴着那三个,但顾潇潇知道,他们对她的好,是他们的职责,就像被驯服的动物,顾潇潇是他们的主子,对主子好是与生俱来的能力。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谁都清楚。
只是顾潇潇不想这样,所以她努力想改变这种情况。
而身边这个人,顾潇潇搞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也许是把她当成某个宫女想和她对食;也许是把她当成同样身世凄惨,靠偷点药贴补家用的可怜人;也许是怕她把秘密泄露出去,所以拉着她共沉沦……
无论哪一种可能,她都不能接受。
顾潇潇说:“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在我这里你都达不到。”
那人“啧”
了一声,问:“你看你,怎么总把人想得这么坏?咱们从认识到现在,我救了你两回,还帮你找了许多药,也没要求你做什么报答,我单纯做好事不行吗?还是……我长了一张恶人脸,你见了害怕?”
顾潇潇看着他那张脸,那哪是恶人的脸呀,简直是天使下凡的脸!
顾潇潇自觉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说:“行行,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他轻轻笑起来,毫不夸张,月色都逊色三分。
“你笑什么?”
“你刚刚把我的词说了。”
顾潇潇一头雾水,什么你的词我的词的?这人怕不是有什么毛病?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两人说着话,又来到上次分别的地方,顾潇潇正好跟他说再见,却在下一秒听见似女子低声尖笑,又似婴儿哭泣,还似寒风穿堂而过,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顾潇潇吓得二话没说攀上他的腰,直接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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