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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又一辆的车将她碾在车轮底下。
他拼命撞击着玻璃幕墙,却撞不破丝毫,也无法阻止那些残酷的车辆。
这是个梦中梦。
一晃眼他以为自己醒了,起床准备去上厕所,上个梦境残留的情绪也消失殆尽。
他待在他熟悉的房间,但屋子里很黑,莫名感觉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潜藏在黑暗里,在暗中窥视他。
他慢慢在床上坐起,却一动都不敢动,有种自己一动就会飘下去被黑暗里的东西攫住的恐怖错觉。
这时床上的小狗跟着他醒了,她率先跳下床,属于哈士奇的二兮兮狗脸望着四周,在前面打头。
虽然四周还是很黑,但有了小狗的陪伴,那种恐怖的感觉立刻被驱散,他下床穿过黑暗的走廊,来到卫生间。
小狗跟着他到了卫生间。
正在他准备放水却怎么都放不出来的时候,梦境溃散,他真正醒了。
屋内昏暗,晨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照进来窄窄一丝。
他没有立刻起床,只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回想那个梦。
也想念他的狗。
他想,黑暗里的恐怖或许是一种叫孤独感的东西。
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过得挺封闭的,后来养小狗后情况才好转些。
不论他怎么冷待它,那个小家伙始终坚持不懈地靠近他,拿爪子扒拉他,拿鼻子拱他,毛绒绒充满活力的身体跳到他怀里,永远热情四溢。
可是他的小狗却在找他途中被撞死了。
而且是在那样的误会后。
他可能永远无法释怀了。
封逸言没有放任自己陷入低沉情绪太久,很快起床。
因为这个梦,他整个人一直处于低气压状态,走路时都低着头,任由额前碎发遮住眼睛,有种冷冷的颓靡感。
时间还很早,只有七点钟。
这个点除了学生社畜外一般人还没醒。
不过封逸言是个性子恶劣的人,自己睡不好醒了就见不得别人还在香喷喷呼呼大睡,于是就去叫露可,敲门动静非常响,一点没留力,非把人吵醒不可。
只是没想到只敲了三声对方就来开门了。
好像他一敲门,她就来开门了一样。
这个叫露可的女孩子有着跟他的露可一模一样的蓝眼睛,看起来清澈无瑕,开门后就弯起那对眼睛高高兴兴地朝他笑,半点没有被吵醒的不快。
梦里的小狗驱散了黑暗中的恐怖东西,现在很神奇的,家里这个陌生活人的笑竟也把阴云驱散了些许,让人心情好转。
不过封逸言并没表现出来这份好转,语气不冷不淡地对她说,“起来了就去洗漱,你可以用隔壁的那间洗漱间。”
露可:“好的!”
封逸言转身要走。
这时露可猛然想起了一个事,喊住了他:“等一下!
我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想问你!”
低气压散去后,倦意和懒散袭上封逸言的四肢百骸,被叫住的他抱着双臂,散漫地把肩膀抵在在墙边,薄唇吝啬地只吐了一个字,“说。”
露可眼巴巴问:“你提供早餐吗?”
以为有什么重要事的封逸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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