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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车子已经不知不觉开到九龙尖沙咀。
前方的宾士车停在翠云茶楼门口,戴着帽子的陈向辉,领着司机阿光走进了了茶楼。
又过了几分钟,一辆加长林肯在茶楼门口停下,穿着花衬衣的黄择天从车内下来,在几个穿着衬衣西裤的保镖簇拥下,也踏入了茶楼。
街对边的面包车内,虾仔啧啧道:“阿禹,还真叫你猜中了!”
宋禹道:“黄择天会让他在片场做手脚,说明两人交情不浅,他在公司里借不到钱,又刚刚替黄择天办了事,办得好不好姑且不提,走投无路之下,肯定会来找黄择天。
而且,六百万对黄择天来说,不算太大的数字。”
没错,他这场大戏最终的目标,就是让陈向辉和黄择天狗咬狗。
翠云居二楼,侍应生领着黄择天进入包厢。
“你好,黄生。”
陈向辉笑盈盈起身上前迎接,殷勤地伸出双手。
但黄择天只是微微笑了笑,带着一点并不掩饰的倨傲,并未与他握手。
陈向辉笑容一僵,但毕竟是演员,很快就自然而然地将手收回,脸上笑容未减半分,道:“黄生,快坐!”
黄择天点点头,与他隔桌而坐,抬手伸了伸,立在他身后的手下,便递过一支雪茄烟,为他点让。
他惬意地吸了口气雪茄,隔着烟雾望向陈向辉,似笑非笑,半晌没有说话。
陈向辉心中对此人其实向来鄙夷,一个凭着运气背叛兄弟发家的粗人,有着人尽皆知的变态爱好,就与他那长相一样。
若不是有利可图,他哪里愿意与这种人共处一室共坐一桌。
而对方让自己办的事,确实没办好,如今又要开口借钱,实在是很心虚。
他轻咳一声,起身亲手为黄择天斟上一杯热茶,伸手恭谦一笑:“黄生,请饮茶。”
黄择天吸了口烟,将茶杯往前推了推:“阿辉,你我就不需来虚的,有乜话直说吧。”
陈向辉笑道:“黄生果然爽快,今日请黄生喝茶,确实是有点小忙想劳烦黄生。”
黄择天轻笑:“嗯,你讲!”
陈向辉轻咳一声:“我最近遇到点麻烦,急需一笔钱,不知黄生可否……”
黄择天挑了挑眉:“又输咗钱?”
陈向辉讪讪道:“你也知我就这点爱好。”
“需要多少?”
陈向辉嚅嗫了下唇:“六……百万。”
黄择天闻言哈哈大笑,露出一口大黄牙:“阿辉,你可真是会讲笑,六百万叫做小忙?”
言语中是毫不掩饰的讥诮。
陈向辉忍住恶心,继续谄媚道:“六百万对黄生来说不就是洒洒水的事。”
黄择天重重吐了口眼圈,又伸手掸了掸烟灰,拉长声音道:“阿辉,我们做生意的钱呢,也是一蚊一蚊赚返的,六百万可不是洒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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