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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嗓音颤抖着,粘稠的红色宛如爬行的蛇,她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有什么不对,快想!
快点想!
只是记性不好,只是不小心忘记了。
可只要一想,大片空白衍生出的抽痛让她忍不住低声抽气,她想到头痛难忍眼前发黑。
“别怕,不用怕,我在这里。”
弗拉基米尔神态自若,好似无事发生一般靠近,他温柔的语气带着安抚的意味,“把它丢掉,好吗?”
弗洛夏才意识到自己正抓着碎玻璃不放,真是疯了,她拿着这玩意做什么?她慌乱地张开五指,半凝固的血液和牵拉开的肌肉隐隐作疼,她皱起眉,随手想要丢开。
结果,不如她所想的,手指飞速合拢,紧紧箍住快要滑落的碎玻璃。
“呃——”
她愣住了:“弗拉基米尔·····”
她惊恐地睁大眼睛,黑暗覆盖住光明,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弗拉基米尔的脚步一顿,尤拉挡在他身前,自从他们进来,殿下就没有试图靠近弗洛夏,而当楼梯上的女孩意识到有人进来,她抬起头,尤拉就看到了那张柔弱的脸,苍白的皮肤犯这不正常的灰气,她神情萎靡,歪着头打量着他们。
而殿下,自始至终的淡漠,面对弗洛夏小姐时就像在看一只令人恶心的虫子,他立刻想到,眼前这个人,也许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弗洛夏。
可没过多久,“弗洛夏”
颤巍巍地眨了眨眼睛,尤拉看到殿下压抑的呼吸一秒,然后走上前去。
麦娅走到他身后,他们快速交换了眼神——无论如何,现在都还不能放松警惕,弗洛夏手里还拿着堪比匕首的凶器,那能伤害她自己,也能伤到其他人。
忽然,一声惊呼尤拉反射性堵住弗拉基米尔的脚步,他警惕地注视眼前的人,再一次握紧的手,划开皮肤,血宛如溪流汇集,滴答滴答不间断地流下。
“弗洛夏!”
弗拉基米尔不能克制地喊出声,他推开尤拉,却无法更近一步,因为他看见“弗洛夏”
扬起恶劣的笑,挥动着玻璃碎片,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脖子。
他握成拳的手颤抖着,过于集中的恐慌让他忘记了吞咽,他恶狠狠地望向“他”
,她的生命被“他”
拿来玩闹,他对围成一圈的护卫视而不见,他的眼神是刻骨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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