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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说,楚君山在前面布局下的都是浇上柴油的干草,那么这句话就成为了一粒火星,彻底点燃了从初见那天起就栽种在梁星渊心底的火种,心底在顷刻间掀起燎原大火。
理智在此刻被烈火焚烧得荡然无存,几乎要随着逐渐加快的呼吸和心跳频率,撕碎往日道貌岸然的面具,露出底下最真实的欲念——那是属于怪物的渴望。
他们一族天生就知道掠夺,想要将一切喜爱的东西在手中握紧,不容许它们从自己的控制下逃离。
梁星渊苦苦压抑着的情思终于在此刻化作颤抖的手指,依循着爱人的牵引,触碰到那一粒冰凉的纽扣。
嘀、嗒——他控制不了属于本身的力量,无意将那一粒做工精良的纽扣拽了下来,纽扣一路滚落到地上,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
可是此刻,谁都没有心思再去在意那颗纽扣的去向了。
不知是谁先主动地吻了上来,冰凉而柔软的唇瓣、温热而清瘦的身体,肢体相碰,传递着方才楚君山亲手在梁星渊体内点起的火焰。
他想要他,他想要他——想碰触他,亲吻他,拥抱他,甚至……想要吃掉他。
在怪物的眼中,此刻他所能拥有的爱人就是最好的,散发着他无法抗拒的芬芳。
他就像是一道最美味的甜点,等待着怪物的采撷和品尝。
不安的触手终于挣脱了主人的桎梏,如蛇一般缠绕了上来。
带有体温的人类躯体并不能很好地适应与它们毫无间隙地相贴的感觉,一阵阵微弱的战栗不断从皮肤上泛起涟漪,楚君山低低的叹出一口气,方才清明的眼睛轻眨,流苏般的睫毛随着呼吸的起伏而轻轻抖动着,瞳孔失焦,身体所有的感官都在感受着爱人最细微的掠夺。
“……真乖。”
他不吝言辞的嘉奖,体温被冰凉的触手掠夺走大半,微弱的水声自床榻的另一边若有若无地响起。
不知那些触手到底做了些什么,楚君山的脊背弓起,随着节奏的频率仰起头,眼神中带着一点少见的空茫。
也正是因为这个动作,他微微侧过身,还没有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那一截细而薄的腰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托住,阻滞了他的动作。
楚君山像是被碰到了某个关键部位的机器人一样,腰身不可思议的弯折着,手臂向前抬起,做出了一个下意识的格挡动作。
霎那间,强烈的攻击性和室内旖旎的气氛糅合在一起,怪异而亲昵。
然而,楚君山的动作被晦暗的光线遮掩,梁星渊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此刻,他的视线紧紧地黏在楚君山的腰上,微微蹙起眉,似乎并不怎么高兴:“……这些伤疤,看上去已经很久了。”
楚君山愣了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梁星渊……原来是看到了那个。
那些伤疤横亘在楚君山白皙的腰与脊背上,甚至连前方的肩胛都横着两道创口。
伤口都是陈年旧伤,早就痊愈,可是愈合后增生的凸起仍然无法掩盖,像是某种昭示,提醒着楚君山当日受伤的时候,是多么可怖的场景。
楚君山张了张口,第一次不清楚自己应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梁星渊却不在意他的纠结,他低着头,凑近去观察那些白色的、看上去已经有些不明显的伤疤,温热的鼻息时不时落在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阵阵细微的战栗。
他……应该要问这些伤疤是怎么弄的吧。
楚君山低着头,将自己的面容隐藏在了黑暗中。
在这个角度,他知道梁星渊看不见自己的脸。
他是该好好想想,到那个时候,梁星渊如果真的问了这个问题,那么自己应当怎么回答。
告诉他,这是不小心摔的?还是小时候见义勇为被坏人打的……可是,这些存在于楚君山想象中的问法却并没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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