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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被众人拉开之后,便跌坐在地,头发早在政治的过程中就已经披散开来。
当所有人都在忙着恢复祠堂秩序的时候,也就李彦君一人坐在祠堂正中,嘴巴不停阖动,似乎口中念念有词。
“你这贱人又在搞什么花样?我问你话呢!”
李彦君的充耳不闻,完全刺痛了迟重耀的脸面。
古代与现代不同。
在古时候,一人犯错,的确会受到刑法律例的审判。
但如果这个人出身某个大家族,则事情还要复杂很多。
在接受刑法律例的审判之前,这个人还会接受族法家规的审判。
这种事情,事关家族脸面。
在祠堂之中,没有百姓与官员之分,只有族长最大。
所以往往,在这个人被移交送官之前,他就已经被族法家规的条条款款惩罚致死了。
这种情况,在某些整个郡县都是同一家族的地区更加普遍。
虽然这有家法大于国法的嫌疑,但这些地方,连地方官本身都是家族成员,也要受家法族规限制,何来谈什么家法国法孰重孰轻?
所以在古代时期,在宗祠中召开的家族会议非常隆重而庄严,高居主位的家主就是对所有族人生杀予夺的判官。
但此时,李彦君身为迟家媳妇,居然对他这个代理族长视而不见,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也难怪迟重耀会这么火大了。
“来人!
给我用刑!”
迟重耀肝火大旺,咬牙切齿地说道。
在古代同样不禁私刑,否则也就不会有浸猪笼这么回事了。
“等等!”
就在几个家丁听命,要对李彦君动手的时候,赵燕翎却突然站了出来,大手一摆,喝止了几个家丁。
家丁们看了看迟重耀,又看了看赵燕翎,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该听谁的。
“老大媳妇,你这是什么意思?虽然你找出了真凶,可是不代表你就可以胡来!”
本来一直以来对自己唯唯诺诺的李彦君在大庭广众之下反抗自己,就已经让迟重耀很是恼火了。
他本就不是一个大度之人,此时赵燕翎突然冒头反对自己,他不由得冷声一问,心情更是不好。
赵燕翎察言观色的功夫何其之高,怎么可能看不出迟重耀的这点小九九?
不过她还是站了出来说道:“族长,我看她似乎是有了什么隐疾,不如我来瞧瞧?”
一句族长,叫得迟重耀的脸上顿时云开雾散,喜笑颜开。
毕竟代族长,也是族长嘛。
“去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赵燕翎这么上道,迟重耀也不好当面拂了她的面子,毕竟她刚刚才指认了凶手,是迟家的恩人,虽然身份是迟家媳妇,但到底迟家人还是得承她的情。
所以,迟重耀索性找个台阶下,摆了摆手,示意赵燕翎自便。
赵燕翎随后走到了李彦君的面前,刚一蹲下,李彦君仿佛一只受了惊的兔子,突然将自己抱成了一团。
这一下把赵燕翎都吓了一跳。
毕竟李彦君有拔刀伤人的前科,赵燕翎还以为她又要暴起伤人了呢。
在确定安全之后,赵燕翎凑上前去,伸出手来回地在李彦君的眼前晃了晃,却发现她一直直视前方,像是盯着赵燕翎的手,眼中却黯淡无光。
仔细地听了听李彦君嘴里念叨的话,赵燕翎心中有了计较,当即起身说道:“回家主,她……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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