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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一道人影落了下来。
她整个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道强劲的手攥住许随的手腕,地转天旋间,许随整个人被抵在墙上,许随吓得尖叫出声,在闻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又喘一口气。
原来是他。
许随推开他想要走,不料她的手腕被男人牵住高举过头顶,整个人压着她,汹涌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砰”
地一声,一大袋啤酒应声倒地。
其中一罐啤酒滚到男人脚下。
周京泽眼睛沉沉地盯着她,他的眼睛漆黑又锐利,像岩石,不见底,赤裸,此刻他像一只蛰伏已久的困兽,黑暗,压抑。
那眼神,似乎要将她慢慢剥开,再吞并。
“你干什么——”
许随抬眼,心里一阵恐慌。
“么”
字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淹没。
一道压迫性的阴影笼罩下来,周京泽单手捏着她的下巴,欺身吻了下来,将她的声音悉数吞入唇舌中。
他的舌尖仿佛带着生锈的铁味,冰冷,让许随心口一窒,紧接着是掠夺,占有,所到之处,皆引起一股猛火。
许随的手被十指相扣摁在墙上,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反抗,墙壁是冷的,可眼前这个人贴过来,胸膛坚硬又滚烫,冷热交加,她感觉自己要呼吸不过来,像一条缺水的鱼,浑身干得厉害。
许随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这反倒方便了周京泽,更靠近一步。
他用膝盖分开她的腿,嘴唇凑到她耳边,舌尖扫着耳廓,细致描摹,一片濡湿。
楼道里一直是暗的,小区时不时有人回家,停车,红色的车灯亮了又暗下去。
也有人溜完狗刚回家,说话的声音忽远忽近。
许随一直害怕有人过来,一边绷紧神经,脚趾不由得蜷起来,一边还要躲开周京泽的吻。
男人似乎不满她的乱动,拇指摁住她的额头,一口咬住她的耳垂,舔着上面红色的小痣。
许随发出“嘶”
的一声,语气断续:“你……要耍流氓找别人去。”
周京泽偏头再次吻住她的唇,声音低哑又霸道:“老子只对你这样。”
他亲得认真投入,许随沉溺在他的气息因为缺氧而无法思考,他吻过的地方都有电流带过,痒痒麻麻麻的。
周京泽这个人是瘾,一碰就会沦陷。
许随的手抵在墙壁上,用力抠着旁边的墙,抠到指甲生疼,白石灰掉下来,痛感传来,理智逐渐回笼。
他吻得太用力凶猛,津液交缠时,许随用地一咬,血迹顿时在两人口腔散开,带着一丝腥味。
周京泽吃痛松开,许随趁其不备一把推开他。
“你别过来了。”
许随看着他开口,同时伸手抹了一下嘴唇。
许随看着他,语气真诚:“我们已经分手了很久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过得好。”
她不是那种分手了会希望前任过得不好的人,所以她关心他停飞,关心他现状,也仅限于此了。
周京泽再上前一步,看着他这么多年,横跨大洋四洲,飞越沙漠,日思夜想的女人。
她正冷静又从容地告诉他,这段感情已经过去时,心底的五脏六腑都透不过气来。
她好像是个局外人。
“许随,老子等了你那么多年。”
周京泽眼睛直视她,语气沉沉。
许随别过脸去,一滴眼泪落入指缝中,她没看他:“没让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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