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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无法面对聂照,也无法面对纵欲过度的自己,趁着医师去开补剂的空档跑了,当然也没跑远,不过是照常去点卯。
逐城危机已解,原本那些自愿入伍的书院学子该回去读书的读书,留下的留下。
荣代年是个读书人,家中三代单传,他母亲自然不愿意让他再涉险,因此在抚西遴选的时候,报名做了个小吏。
他刚上任,便被上司派出去靖北公干,在外奔波了几个月,如今才风尘仆仆地回来。
这次差事他做得极好,想必会得到上司的赏识。
荣代年摸了摸带回来的簪子,被他的体温捂得热乎乎的,不由得发出几声傻笑,幻想着把这支簪子交给姜月时候的场景。
以前聂照不允许他和姜月在一起,因为他身无长物,只是个文弱书生,可现在他有了职位,差事也做得好,虽然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吏,但他会努力的。
他知道,现在他与姜月有天壤之别,但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当差,早晚会被重用,到时候想必聂照也不会阻拦他了,他就能风风光光前去都督府提亲。
荣代年害羞地把簪子揣回怀中,待打马进城,才见城中有节日的余庆,略有褪色的红绸悬挂,像是办了什么喜事似的。
他先回衙门交差,喝了口水,才询问此事。
同僚热情地为他倒了苦麦茶,说:“你走的不赶巧,主君大婚,可惜你没能参与上,不过所有官吏都赏了一季的俸禄,到时你去账房自己支取。”
荣代年笑起来,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感叹:“那真是一个大喜事。”
没想到他才出门几个月,主君就遇到心仪之人,将婚事办了,既然主君如今有夫人,想必也能更体谅他对姜月的思慕之情,他顿了顿,害羞地问,“那如今月娘在哪儿?”
姜月陪他们操练过后,原本不怎么舒服的身体更不舒服了,尤其是膝盖,火辣辣的疼,不知道是不是破了,今早也没敢细看。
她揪了根草,坐在台阶上,皱着眉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家频频看向她,她被看得浑身发毛。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鼓起勇气问:“千户,你不热吗?”
“今天看起来精神也不是很好,是不是生病了?”
“这都六月中旬了,天这么热,穿这么多,是真生病了吧。”
待第一个人开腔后,余下的人才纷纷开口。
姜月今日的打扮确实格格不入了些,已经是夏季,却还是春天的装扮,领口包裹的严严实实,就连袖子都一丝不挽,实在奇怪。
她下意识摸了摸脖子,脸色从红变青。
热!
她怎么不热!
她当然热得要死,早该知道三哥心眼坏,没想到会坏成这样,她早上对着镜子一看,真是一朵规整的梅花,她总不能带着这东西明晃晃出门,所以便出春装遮一遮。
别说脖子,她胳膊上都是,身上没点儿好皮,拿她当鸡骨头嗦楞的。
姜月轻咳两声,不自在说:“没事,就是
昨夜有些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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