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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乐美被唇上忽如其来的唇瓣惊地后退,却被脑后温暖的大手挡住了去路,她的推拒却无法撼动男人坚硬宽阔的胸膛,只能软着腿忍受艾瑞克充满侵略性的深吻。
不知怎的,两人唇舌相交那一刻莎乐美竟也生不起挣脱的想法,艾瑞克火热的亲吻像是有魔力一般将她融化于其中,她像是一只被人捏住了后颈的娇贵猫咪一样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双手也不由自主的环住了他的脖颈。
闭紧双眼的莎乐美并没有发现艾瑞克没有约定俗成的在接吻时闭眼,他幽深的视线一直在仔细观察着莎乐美浮起红云的美丽脸庞,她浓密卷翘的睫毛正微微颤抖着,像是蹁跹的蝶翼,那细微的颤动直直从两人的唇舌间传入艾瑞克的心中。
不知不觉间,两人同样火热的身体已经越贴越近,莎乐美身上轻薄的睡裙根本无法阻挡那由深吻而升起的热意,两人隔着夏日薄薄的衣料紧密的相拥,她紧闭的眼睫间沁出的泪水打湿了秾黑的睫毛。
窗外一声尖锐急促的蝉鸣唤回了莎乐美被这突然的吻搅乱的理智,她猛地推开艾瑞克的胸膛。
虽说这力道对于艾瑞克来说不痛不痒,但他还是顺着力道放开了莎乐美。
莎乐美深吸了几口气,急急退后几步靠在了冰冷的墙上,这让她更加清醒了几分,她下意识的捂住自己被吻的湿红的嘴唇,呼吸急促又凌乱。
“兰谢尔先生,您”
多可怜的小寡妇啊,事到如今还不敢大声叱责无礼的不速之客,只能用她那双被吻的水光潋滟的蓝眼怯生生地看着艾瑞克,生怕他再做出什么孟浪的举动。
艾瑞克本想上前安慰她,可最终还是在她的目光下停下了脚步,他轻声道:“抱歉,我只是”
他直直盯着莎乐美的眼睛,认真道:“我只是喜欢你,莎乐美。”
莎乐美下意识地摇摇头,呢喃般低声说:“这不可能。”
莎乐美曾认为艾瑞克是个毫无侵略感的人,因为她明白艾瑞克对正常的社会关系有种莫名的剥离感,他对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他认为不重要的人都毫无兴趣。
而让莎乐美感到心惊的是,在艾瑞克终于认真地将视线投注于她时,那灭顶的压迫感和侵略感让莎乐美没有一丝反抗的欲望,他仿佛生来就是掌控一切的君王一般冷酷强势。
“没什么不可能的。”
艾瑞克走到她身前,将她落在脸侧的凌乱黑发别至耳后,顺手捏了捏她带着嫣红热意的耳尖。
他居高临下的凝视着这只在恶狼的环伺下无所适从的纯洁羔羊,她似乎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引来觊觎,但她哪里清楚纯洁诱人正是她的原罪呢?
艾瑞克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他也无法免俗。
尤其是这只洁白的小羊羔会无辜且亲昵的接近他,用她带着些许忧郁的蓝眸笑盈盈地望向他。
他像个卑劣的爱慕者一般将这一切都怪罪于莎乐美身上,因为她就是那般致命的可爱动人。
她浪漫的如同波涛一般的乌黑长发,如芙蓉一样娇美的面容,含着潋滟水意的浅蓝双眸,如同淌着蜂蜜一般的丰润红唇,甚至是她唇下暗色的蓓蕾,薄嫩皮肤下流淌着鲜血的脆弱血管,肉感的小腿肚内侧那颗隐秘的小痣,无一不是顺着艾瑞克的心意长的。
艾瑞克低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住莎乐美的,两人尚未冷却下来的炙热呼吸在空气中相互纠缠。
“我明天要去法国,等我回来,好吗?”
艾瑞克轻抚莎乐美的脸颊,大拇指揉搓她颊边的嫩肉。
莎乐美摇摇头,那双浅蓝的眼眸正因对自己亡夫的愧疚而漾出泪意,“不,我不能这样对他。”
她曾以为自己一生都无法走出丈夫去世的阴影,但令她愧疚无比的是她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和另一个男人唇齿相依,甚至短暂的将亡夫抛在了脑后。
那是一种从未在亡夫身上体会过的,令她灵魂都为之震颤的欢悦,这让她无法狠下心去将艾瑞克拒于千里之外,因为不管她知道,不管她如何抗拒,她诚实的灵魂永远为艾瑞克俯首堪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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