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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就落于那一侧,被撞地歪斜于墙面,靠背处还挂有糟乱的衣衫和内衬。
被扯了坏的蕾边小裤最为明显,而那样浅灰色的沙发绒面已然被润成了深色,黏了整片。
若不是经了这么一茬,葛烟哪能将注意力再放在那里。
顾不得还在放映的电影,她拿起抱枕便朝着他压,稍稍用了点劲,压嗓低声呐,双颊凭空飞了霞红,“你快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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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鸫言应承得好,在收拾之余,当晚也近乎是大发善心,就这样抱着人阖了眼。
算是让她好好地休息了。
葛烟努了努秀挺的鼻,安心入了眠,踏实之余,一大早还是被突了袭。
径自欺入,他就落于她背后,将她单条腿抬着高高地举着,随后便这样顺势沿着侧面挤进。
虽说她也并不是承接不来,但沈鸫言这样惯常清傲疏冷的人,在这件事上当真是招数繁多,怎么也用不尽似的,让她每每都携有新的体会。
葛烟赧意涔生,却又格外喜欢那种自骨骸里渗来的微颤起。
那是和恋人间相依相偎,彼此最为靠近的时刻,也是最为直接的方式。
所以哪怕主导着的人是沈鸫言,她在跟随之余,却是每每任由着他去的那位。
历经清晨的这么出,等到洗漱好再出门,时间已近中午。
原本她自觉补好了眠,但论及那一回,到底还是有些乏了。
这样的乏并不是精神亦或者是面容上所显现出的疲态,而是一种由内蔓延到外,历经舒张后,格外信赖人后所尽数摊开的懒乏。
旁人看了只觉那是被浇了灌后彻底施展开来的曼陀沙华,被滚然的阳光刺入,只稍稍晒得蔫趴趴了些,仍显无边殊色。
仅待夜间的降临,再去迎接新流的灌入。
从楼下走向帕尔卡诺周遭,毗邻海湾的小镇映着半砖橘红的颜色,和藏于碧青之下,近乎透蓝的海水相衬,凉风习习,鸥鸟频鸣。
国际赛在后面几日,这几天还算空闲,两人并未前往赫尔辛基,只打算驻留在帕尔卡诺,等到赛前那天再辗转离开。
仔细算下来,游玩之余,也是两人难得相携出游的独处时光,难得又珍贵。
这里较为著名的是海边的滩涂场地,以及盛名有余的教堂。
当地人常去的几处葛烟先前在这里住下时,早已参观过,但两人一并却是少有。
等到慢悠地闲逛完半座小镇,迎着潮咸的海风,葛烟拉着沈鸫言去海岸边漫步。
帕尔卡诺的海岸线不算太长,因为算是波的尼亚湾的一小部分,只蜿蜒开半条弧形。
期间有白鸽扑棱着翅膀从近地处掠过,细微的窸窣声掺着自海面扑来的熟悉盐冽。
葛烟享受极了,静静地望了会儿,轻扯着沈鸫言的袖口,“想去喂鸽子和海鸥了,这里附近有卖投喂的小零食,我去拿点,你在原地等我哦。”
沈鸫言嗯一声,旋即道,“我跟着你去。”
“不用你~”
葛烟唇角微弯示意他立于海边自由敞着的太阳伞下,“帮我看包包。”
将所有的东西差不多都交付给了他本人。
再稍稍迈出几步后,鬼使神差的,葛烟略转头。
直接撞上沈鸫言探过来的目光。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然转过身来,身姿清挺立于海岸线,视线远远地撂来。
葛烟皙白的细胳膊轻抬起,笑着朝他轻摇了摇,再转身望着前方走去时,漾起的裙摆随着走路间的摆摇,和旁侧的舒缓滔花相衬,如瓷如釉的脚踝隐在其内,嫩生得晃眼。
她很快便买到了用以投喂的小食,前后统共没花多久时间,返程途中反倒是因为被家手作的小店吸引,驻足停留时,稍稍耽搁了会儿。
等到葛烟再沿着海岸线返回时,抬眼遥遥地望去,在觑见沈鸫言的同时,视野里意外地闯进另一道身影。
在原地愣怔片刻,葛烟再抬腿迈过去,步伐稍快了些。
越往那里靠近,刚才所看到的画面也越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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