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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栖意这一天从早到晚不晓得受了多少湿寒气,梁啸川不敢掉以轻心,浴室暖风调到二十八摄氏度,水温也调到不烫小猫的最高温度,才将月栖意剥成白煮蛋放莲蓬头底下。
月栖意仿佛又变成二十年前的小哑巴,不讲话,也不动。
梁啸川作为合格的饲养员,给小猫洗澡他也在行,于是他也把自己剥了。
本就没什么污渍,冲冲身上的雨水便是。
问题在于月栖意雪白一只,梁啸川要精准闪...难度委实太高了。
掌心一软,他手猛地一抖,月栖意的目光缓缓扫过来。
因为失明,位置落点不太精准,瞳仁乌黑圆润,因为失焦而有点雾蒙蒙,很安静的、直戳戳的,没有谴责。
.....真的没有,小猫特别通情达理不是吗?当然能理解。
一软一软又一软,没有谴责,可是脸颊、耳尖、脖颈....粉、会红,无关心理、无关情绪,是人体本能。
连足尖都被照顾得很好,月栖意慢吞吞道:
".....可以了。
几乎是“可”
字出口的一瞬间,梁啸川便松开手,站起身。
这样近的距离,两个人还都是最原始的皮肤,他哪里敢闻月栖意的气味一纵使没闻,都已经....憋了半天,终于能缓口气。
只是莲蓬头并未关闭,水流仍在继续润湿肌肤,清澈的,来自不同的孔洞。
对上月栖意水色潋滟的眼瞳,梁啸川喉结滚动。
原本该落到地上的,转而落入其他的位置。
一个澡冲得月栖意疲乏不堪,站都站不住,莲蓬头关了他仍在淌眼泪。
浴室内高温潮湿,闷得他张着唇呼吸急促。
梁啸川一手稳稳捞住他,另一手持毛巾,拭净他身上的水珠。
擦完他身上,又随手抹了把自己的嘴,抱起他走向床铺
月栖意一头乌发长而浓密,要吹干颇费工夫
他气力耗尽,坐不住,梁啸川便让他面向自己、趴在自己肩头,仔仔细细地给他打理。
暖风干燥,月栖意不喜欢剪刀,其实也不太喜欢吹风机“喔喔喔”
地叫,于是怏怏地闭上眼。
他双臂搭在梁啸川肩头,尽管是为了吹头发,可两人又的确是在拥抱
加之大被同盖、无衣物阻隔,任何人看到此刻这姿势,都不会怀疑他俩是一对爱侣。
小小一吹风机却似能令室温渐渐升高,梁啸川稍稍偏头,吻了吻月栖意将干的发丝。
又稍稍低下去,吻住他的耳尖,万般缠绵地含吮。
月栖意指尖一紧,脸颊转向他。
长睫眨动,唇瓣还残余着未褪的潮红,好似蔷薇花瓣。
一瞬静寂过后,梁啸川扣住他后颈,重重碾压着吻下去。
一整日的情绪剧烈波动在此刻成了催化剂,月栖意紧攥着被子,舌根被吮得发麻。
方才本就有铺垫,将将降下去的热度顷刻间犹如烈火烹油,形成燎原之势。
来不及吞咽的津液自月栖意唇角溢出,又被梁啸川以指腹抹去
月栖意气息换不过来,想缓一缓,轻轻推梁啸川。
梁啸川却吻得愈发凶狠,侵入他指缝扣住他十指,肆意掠夺他唇齿间的氧气,令他头脑昏沉,身体虚软无力,只能依靠梁啸川撑住他才不至于便最终还是倒向枕上,房中布草是精心挑选过的,用料柔软细腻亲肤,却无端令月栖意难以忍受,摩擦得他皮肤止不住战栗小猫在雨天里淋到了、冻坏了、不舒服了,自然会本能地寻找热源。
梁啸川身体如往常一般下移,月栖意却忽而握住他手臂。
两人呼吸都不平稳,月栖意唇瓣抿了抿,垂眼道:“有的话,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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