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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猛龙:“哪个正常浆果会开车啊?!”
乌鸦:“我不正常啊,不都说过我脑子有问题了吗?”
迅猛龙:“……”
这时,旁边有人轻轻笑了一声。
乌鸦早看见警果先生护在身后的几只“受害浆果”
,分别是三个初中生年纪的半大孩子,一个裹得像根春笋的“毛毯人”
。
三个孩子都精致到了夸张的地步。
男孩穿着经典的巴洛克三件套,两个女孩一个留着妹妹头、一个打着麻花辫。
“妹妹头”
穿着全套的白无垢,“麻花辫”
身上是一条黑底金线的锦缎旗袍,金线在破破烂烂的集装箱里闪闪发光。
仨人摆在一起,像一套昂贵的复古人偶,简直能就地组成个景点。
笑出声的则是那根“毛毯笋”
。
“你醒了!”
迅猛龙这才注意到“笋”
从角落里长出来了,“之前怎么叫你都没反应,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这些可恶的猪猡!”
毛毯动了一下,一把水银似的头发就从破毯子里流了出来。
“不好意思,”
他轻声说,声音柔和,但音色低沉,是典型的浆果种公嗓音,“有劳费心。”
说话间,他掀开严严实实的毛毯,露出了一颗……近乎于纯白的头。
他发丝雪白,脸上血色也极稀薄,只有眉睫和虹膜上染了点水彩质地的琥珀色,眼角眉梢微微下垂,天然带着一点忧郁,像一尊骨瓷雕的天使哀像。
一时间,集装箱里所有浆果都被这颗头吸走了目光,直到一个唐突的声音打破沉寂——
“好家伙,”
乌鸦充满敬意地问候,“您活的吗?”
“嗯,对,”
“天使”
彬彬有礼地点头,目光在乌鸦乱卷的长毛上停顿了一下,回以问候,“您也是?”
乌鸦:“可不是,真有缘!”
迅猛龙:“……”
这些种公说的都是什么鬼话?!
警果先生正要说什么,忽然“噗通”
一声,穿着白无垢的“妹妹头”
一头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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