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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被哄得头昏脑涨,在一片飘飘欲仙的快感中,迎来一片窒息。
他只盯住身下的侍女,浑然不觉背后已有人靠近,猛地睁大双眼,倒在那侍女身上,再无生息。
拓跋燕迟用腰带活生生将人勒死。
同伴听见动静,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尚不知大祸临头,以粗狂生涩的语调去讥讽他,等到察觉不对劲,方为时已晚,身下绕指柔俱化作百炼钢。
舞女笑声更大,既娇俏,又诡异,转眼间变幻了舞阵,将燕迟白雪与那群鞑靼人围在中间。
琵琶声猛然拔高,压过一声声闷哼。
有血猛地溅了一地,眼见要有齐人吓得喊出声,季怀真立刻伸手将那人嘴捂住。
飞扬的各色裙角轻纱挡住当刀光剑影,偶尔听得一两声闷响,也很快被密集的鼓点与高昂的琵琶强势盖过。
一壮汉猛地倒在地上,仔细看去,他的头颅快要和脖颈分开,只剩一点点皮肉还粘连着,正双目圆睁,死不瞑目,那浓血如泉涌般,很快淌满脚下,蔓延开来。
乐声依旧未停,保持着一片平和假象,舞女却纷纷散去。
拓跋燕迟浑身浴血,眼神冷漠,手里握着截尚挂着碎肉的琵琶弦。
他将那带血沾肉的断弦往地上一扔,与白雪对视一眼,向瑟瑟发抖的大齐朝臣走去。
燕迟看向季怀真,不等他发号施令,季怀真早已与他心意相通,立刻起身,去往那置物架旁,开启机关暗道。
季怀真没问燕迟如何得知这密道之事,燕迟也没有向季怀真解释为何要费心费力救走这些齐人官员。
就在白雪指挥众人往密道中撤退之时,忽的从偏殿传来一声怒吼。
琵琶声再换,比刚才更响更猛烈。
季怀真与燕迟对视一眼,同时向偏殿冲去。
只见偏殿的床榻之上,阿苏尔衣衫不整,捂着脖颈猛喘粗气,正不断有血从他指缝中流出,定睛一看,他喉咙中插着枚发簪,只余半截露在外面。
那半截发簪好巧不巧,正插在喉结之上,虽不致死,可也发不出声响。
而乌兰,正生死不明地倒在一旁。
见燕迟也浑身是血,阿苏尔登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强忍着剧痛将那发簪一拔,从床榻之下抽出把刀来,登时和赤手空拳的燕迟战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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