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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楼珹家里,他给丁雪润拿了一双自己没穿过的棉拖鞋:“你跟我上楼,你挑件外套。”
他屋子里暖气十足,楼珹把身上的皮草大衣给脱掉了。
丁雪润投过去一个目光,他平时看楼珹穿得很帅,然而万万想不到他会买这种衣服。
楼珹似乎注意到他的视线,摸了摸鼻子道:“衣服不是我买的,我没有这么土的审美。
我爸弄的,他十多年前跟人去西伯利亚打猎,正好两头熊在打架,他就把尸体拖回来了。”
他说:“我平时是不穿的,今天实在是太冷了。”
他带着丁雪润上楼,语气有点小委屈,“而且我还生病了,我很少生病的,身体倍儿棒,又强壮,你知道的吧。”
人一生病就会变脆弱,需要人关怀,无论大病小病,丁雪润是很清楚这一点的。
“你别说话了,嗓子都哑了。”
楼珹“哦”
了一声,又忍不住逼逼:“我跟你一起出去买药,然后我们去考试吧?”
“不考,你需要休息。”
“我吃了药去考室睡一觉就好了。”
楼珹推开房间门,他房间是原本主人家的主卧,法式装修,吊顶上是复杂的石膏雕花,或许以前那位女主人是学雕塑的,房间里很多或大或小的白色石膏像。
有的放在花瓶旁边,有的立在地上。
丁雪润说:“既然是去睡觉,那你去考室做什么?”
楼珹也不知道,他就是觉得小丁可能要被抓到作弊,他去的话,能安全点,发现监考要是表情不对,他就伸腿把他绊倒!
他没有回答,从一堆外套里翻了一件浅蓝色的羽绒服出来:“我高一穿过的,那时候虽然也没比现在矮多少,不过这件羽绒服是高腰的,你也可以穿,试试看。”
楼珹低头看着丁雪润拉开了校服拉链,露出了里面的毛衣来,黑色的毛衣和雪白的脖颈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衣服都是我妈买的,皮肤白的穿才好看,我穿不行。”
他一边说,一边看丁雪润换衣服。
蓦地,他瞥见对方手心的伤口。
“小丁,你手怎么了?”
丁雪润刚拉上羽绒服拉链,低头一看,手心确实有一条长长的新伤口,血还没有干透。
他不在意地低头舔了一口止血,淡定地道:“没事,我宿舍里有创口贴。”
看着他伸出舌头舔手上的血迹,楼珹有点血气上涌,小丁看着这么白净一个人,怎么做些动作起来这么……楼珹也说不上来,舔个伤口而已,为什么他感觉像是看脱衣舞。
楼珹干咳一声,脸上带着病容的潮红:“小丁,衣服还合适吗?”
有点大,但没有大太多,丁雪润说合适:“我穿完周末给你拿去干洗,然后周一给你。”
楼珹正想说不用,衣服都旧了,他早就不穿了,便听见丁雪润干净的声音:“我不能这样白拿你东西。”
楼珹嘴唇动了动,片刻后说好:“不用干洗了,我家衣服有阿姨洗,你可以周末晚上来找我。”
他惦记着小丁做的早饭,楼珹他妈妈之前给他请了个做饭阿姨,但楼珹不喜欢让人随意出入他的家,而且那个阿姨给他做饭,他又经常不在,饭菜最后一口没动的浪费掉了。
后面他就打发阿姨走人了。
丁雪润重新把校服穿上了,伸出手来:“我看看你发烧没有,发烧了我们就去医院,没有发烧的话出去买点药,然后休息一下。”
他用手背去探了探楼珹的额头,大概感受了有好几秒,丁雪润把手拿下来:“可能我手太凉了,我摸着你像是发低烧了,有点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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