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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硬拆下的绷带连皮带肉撕下了凝结的血肉,关玉秀脸色苍白如纸。
“嗯……”
沉临渊紧拧着她的手腕,不让她挣脱,眉目清淡的端详了片刻,沉思道:“玉秀这伤口不像是被狗咬的。”
“倒像是人咬的。”
他桀然一笑,松了手。
关玉秀收回手,见右腕上已被掐出一圈青红痕。
她默不作声将绷带又缠了回去。
尚棠紧掐着手心,冷眼旁观。
“所以,是谁咬的?”
沉临渊兴趣盎然的问。
“天黑,没看着。”
关玉秀垂着眼道。
“天黑?”
沉临渊突然更感兴趣了,“玉秀是在晚上不小心被咬的?”
关玉秀沉默了下,点了点头。
“传闻京中最近有一采花大盗作案猖獗。”
沉临渊身旁的侍童开口,“关小姐莫非是……”
“喂。”
尚棠倏地抬头,打断他,死死的看着侍童:“你说话小心点儿,什么采花贼。”
“也不看看都是谁坐在这儿,这有你插话的份儿?”
她的目光阴郁,隐隐含着戾气。
侍童顿时脸色煞白,再不敢做声。
沉临渊笑眯眯的挥挥扇子:“阿本,你逾越了,向两位小姐道歉。”
“是我妄言了,请小姐责罚。”
叫阿本的侍童瑟瑟发抖的跪了下来。
玉秀看着这瑟缩的少年,轻声道:“我不在意。”
尚棠闻言哼了声。
“玉秀妹妹对下人还是那么宽宏大量。”
沉临渊笑着感叹,随着马车的停顿,车外也传来通报:“殿下,到了。”
沉临渊应了声,书童抖着手去掀车帘,又俯下身让沉临渊踩着他的背下了车。
沉临渊刚站定就拔出身旁侍卫的剑,转身捅穿了跪地少年的喉咙。
随即像失了兴趣般扔了剑,拿过随从递来的帕子胡乱擦了手。
少年脖子上扎着剑,喉间咯咯发出不成调的音,手足在地上胡乱的抓了一阵,也就死了。
马车下的血蔓延成一摊小小血潭。
“玉秀,尚小姐,下来时当心些,别污了裙子。”
沉临渊摇着折扇,依旧笑的温润儒雅。
他脚边,书童的尸体已被拖走,只余长长血痕。
沉临渊是披着人皮的牲畜。
铜镜说,他本心极为弑杀,又漠视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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