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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路上她心绪不平,脑中混乱的一边想颜韶桉等会儿该如何给她解释,或是后悔,或是无措,或是心虚,一边想着她真是没想到,梅氏竟这般心急,当真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她将将到书房门外时,门是虚掩着的,孟禾鸢脚步一顿,犹豫一瞬后推门而入,屋内昏暗,且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方床榻上两具叠罗汉的身躯。
若非是那张皮子,她都不敢相信那是她冷淡清矜、凛若秋霜的夫君,在瞧见孟禾鸢后当即倏然扯过了被子,盖住了身上那具美人卧榻、娇楚涟连的身躯,而他,亦是顶着一胸膛的红痕。
第4章
孟禾鸢胃中涌上一股反胃,却仍旧竭力保持镇静,面色难看的凝着他们二人,颜韶桉触及到她的神色后怔了一瞬后平静了下来,孟禾鸢打量着他的神色,生生气笑了。
“你若想纳妾,直说便好,何必与我虚以委蛇,表面说一套,背后做一套。”
孟禾鸢扯了扯嘴角,很想云淡风轻平静的反问她,最好理智些,这人素来喜欢辩驳,每每同他说话,五句能有三句辩驳回来,叫她心里难受的紧。
但,一股郁气仍旧压在她的心间沉甸甸的,像是什么东西被扔在了地上,撕扯了一番遂践踏之。
颜韶桉难得默了一瞬,床榻上的梅臻儿扯落了被子,挣扎着起身,行动间故意蹭落了肩头衣衫,露出点点红痕,更是叫孟禾鸢刺眼。
“姐姐,你别怪二爷,是我,是我不知羞耻的勾引二爷,我爱慕二爷已久……”
她凄楚的哭着,泪珠一连串儿的落了下来,“臻儿愿意在二爷身边为奴为婢,求姐姐高抬贵手。”
孟禾鸢木然的看着她做戏,心下叹然,她还未说什么,便一箩筐的帽子给她扣上了,是吃定了看谁比谁能豁的出去吗?
颜韶桉忍无可忍,低喝:“够了。”
,梅臻儿吓得一抖,心头一跳,莫非是她说错什么话了?
“臻儿以后就留在府里,抬为贵妾,还有……”
他话一顿,神色冷然的看着孟禾鸢:“妻为夫纲,我做什么,你跟着打点便好,其余的莫要多问。”
他容貌向来出色,眉宇间总是清冷如寒霜,这一刻,那寒霜又重了几分。
言罢,颜韶桉转身回了里头,把梅臻儿横抱起,越过了孟禾鸢,往流玉阁去,徒留孟禾鸢一人,脸面被踩在了脚下。
此事发酵的极快,不止传遍了西府,连东府都能说上两嘴,沈氏却暗自喜笑颜开,不动声色的往外递了话头,说被这逆子气得头晕,以此装病免了从中斡旋之责。
鹤归院,魏老太太闻之此事气得摔了玉盏,天杀的货色,竟用这种手段,想也不用想是得了沈氏的授意,当即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了起来。
她虽是颜老太爷贵妾,那也是过了明面,由郡主张罗清清白白的进了门,那梅氏此举,岂非是丫鬟通房所做之事,她的好孙儿还想纳为妾,抬个通房草草打发了算了,没得叫人看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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