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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对月霏无意,但感情可以培养,你先纳她为妾,其他事日后再说。”
谢徽听到,简直觉得不可理喻:“母亲,你听听你在说什么!
婚姻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你都知道我对表妹无意,为何还要坚持我纳她,平白误女子的一生!
荒谬。”
谢徽并不明白,可能就是因为他不喜欢薛月霏,谢康氏才让他纳表妹。
谢康氏被儿子屡屡顶撞,怒道:“要不是赵沉茜横插一脚,你本来和月霏才是一对!
你不心疼月霏,反而替第三者说话,谢徽,你的良心呢?”
谢徽知道今日无法和谢康氏说通道理了,幸而谢家也不由谢康氏做主,谢徽忍着气站起身,说:“母亲,祖父已经说了,纳不纳妾,由殿下说了算。
我和她是先皇赐婚,满朝文武见证,驸马不得纳妾也写在朝廷律法里。
您如果不满,去大理寺状告先皇和律法吧。”
谢徽说完转身就走,身后果然传来谢康氏摔东西的声音,隐隐还夹杂着她对赵沉茜的咒骂。
谢徽突然觉得悲哀,不知道替自己还是替赵沉茜。
她冷心冷肺,唯独对母亲十足孝顺,她今日在饭桌上不惜搬出孟太后,都是为了康氏母女考虑,她甚至担心薛月霏以后会在谢家受欺负,主动提出写懿旨给薛月霏傍身。
而小康氏母女,以及谢康氏,是怎么回报她的呢?
明明是他不肯纳妾,不骂他这个男人,却骂同是受害者的正妻。
她总是这样,义无反顾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根本不管她帮的人领不领情。
新政是如此,纳妾也是如此。
谢徽闭眼,不再想糟心的家事,惟愿明日一切顺利。
·
崇宁七年,正月十五。
赵沉茜一起来,就觉得诸事不顺。
首先,她脖子上的伤口愈合了,明明昨夜还好好的!
她赶紧让人拿司盘来,幸好,伤口上的妖气还在。
罪都受了,怎么能不拿到利息,赵沉茜端着镜子,沿着原本的痕迹,用朱砂画了一条伤口出来。
然后她让婢女取白布来,在脖子上缠了好几圈,做足了受伤的排场。
脖子上受了这么重的伤,气色也不能太好,赵沉茜正仔细为自己上妆,突然听到炼妖狱的人禀报,说狐妖不见了。
赵沉茜皱眉,沉着脸道:“怎么可能?炼妖狱里有禁灵阵法,连容……连修道高手进去都逃不出来,那只狐妖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越狱?”
差役苦着脸,他们也觉得不可能,可是,狐妖就是不见了。
赵沉茜询问细节,得知牢房门窗锁链俱是完整的,看不出破坏痕迹,头痛地按了按眉心。
没有妖怪可以毫发无损逃出炼妖狱,连容冲都不行,除非是被人放出来的。
但现在还不是查这个的时候,赵沉茜很快冷静下来,沉着眸子道:“传离萤来。”
皇城司探事司主事离萤奉命去追狐妖,离萤走后不久,又一个衙役慌慌张张跑进来。
赵沉茜看着来人,骤然生出一股不祥。
她的预感成真了,并且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殿下,大事不好了,韩守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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