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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闻言默然,程三五手指连连敲击桌案,烦躁不安:“救人不比杀人,若非这帮贼寇拿桂丫头做要挟,我一个人就能杀光他们!”
投鼠忌器的道理,在场众人都明白,苏家父子脸色愁惨,屋中只剩下程三五敲击桌案的声声响动,如同夜漏滴水般,昭示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逼得众人几乎窒息。
敲击声一停,长青最先反应过来,他发现程三五脸上烦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超然冷静,宛如带兵征战的将领。
程三五目光移动,望向以手支颐、翘腿而坐的阿芙,言道:“你会化雾而行,可以潜入金光寺把桂丫头救出来。”
其余众人脸色微变,阿芙露出一丝笑意,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出手帮忙?”
“就当是我求你!”
程三五一时激动,当场吼了出来,整座偏厅也为之一震。
但他立刻察觉自己失态,低下头来,用着近乎卑微的语气,低声重复:“……就当是我求你。”
阿芙眸光敛起,她很好奇,程三五那种无来由的懊悔——你透过桂丫头,究竟看到了什么?
苏望廷闻言立刻想通,孙女的生死存亡就看阿芙是否愿意出手,他当即拉着儿子跪倒在地,直接朝着阿芙磕头下拜:“求芙上使救救桂丫头!
我愿献出全副身家,只求芙上使出手解救!”
阿芙仍是坐在椅子上,没有搀扶苏家父子的意思,语气平淡、不见笑容:“我用不着你的全副身家,你知道我要什么。”
苏望廷跪倒在地,微微一颤,额头抵地,只说了声:“是。”
阿芙重新浮现一丝笑意,望向程三五:“看来你已有计策,打算怎么办?”
“这帮贼寇只允许老苏一人前往,那明面上肯定只能老苏独自驱车去金光寺。”
程三五说:“他们在看到财宝之前,应该还会留桂丫头一命,为了全身而退,甚至会继续拿桂丫头做要挟,能拖一阵是一阵。”
众人闻言莫不颔首,渭南位属京畿,众多朝廷兵马屯驻在此。
这帮贼寇就算成功拿到财宝,也要考虑如何平安远遁,他们肯定不愿轻易将事态闹大。
“贼寇既然选择躲在金光寺避人耳目,那我们就在金光寺解决掉这桩事情。”
程三五望向阿芙:“你可以化雾而行,就靠你入内救出桂丫头。”
阿芙则说:“你好像把我当做无所不能了,化雾而行带不了活人,我必须现身才能救走桂丫头。
那帮贼寇再傻,也必定会派人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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