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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生辰偏被纯才人的事打断,沈璋寒眉头一蹙,冷声道:“不适就去寻太医,事事都需要朕走一趟?”
林威自然知道等闲小事不可在这时候耽误了陛下和棠修容,可纯才人的胎情况不好,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将方才的消息说下去:“纯才人今日起来腹痛不止,太医来时甚至隐隐有见红之象,方才杨贵嫔身边的宫女还来求见,说有宫女向杨贵嫔下跪检举,说要揭发郑宝林残害皇嗣和嫔妃之事。”
“凤仪宫那边说皇后娘娘月份大了,身子不适不便前去,如今只有两位协理六宫的贵嫔,不敢做皇嗣这么大的主,这才来请示陛下。”
事关皇嗣,陛下今日就算真的为了她一意孤行不去看望纯才人,说到底,她也落不到什么好。
陛下多待半日的区别而已,她却容易被人拿住话柄,说她霸占陛下的恩宠,藐视皇嗣。
身在后宫,一个不注意刀子就会掉下来,她不得不事事小心些。
再说了,今日去看纯才人正好,陛下对她心怀愧疚,反而更易成事。
谁说这不算是上天送她的生辰礼呢?姜雪漪站在陛下身侧听着,十分善解人意地柔声道:“陛下今日能来陪臣妾过生辰,其实臣妾已经十分欣喜了,左右午膳也用过了,纯才人的胎象要紧,陛下不必考虑臣妾。”
外头还下着雪,原本未央宫里里外外都说着笑着,气氛十分轻松,沈璋寒这么多年以来,几乎也没有过这么纯粹开怀的时刻。
他和姜雪漪本该有难忘的一天。
可如今人人低头沉默不敢出声,都是被纯才人的事破坏了。
沈璋寒牵住姜雪漪的手,脸色沉了下来:“你陪朕一道去,处理完再回来。”
姜雪漪柔顺地点点头。
柔福宫和未央宫一个在西南角,一个在东北角,是宫里相距最远的两座宫殿,外头雪大,纯才人的胎再要紧也没有陛下的龙体要紧,所以行进的速度比平时慢了不少。
等御驾和姜雪漪的仪仗一起到柔福宫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许久,也不知道柔福宫内到底如何了。
门前的太监唱礼后,姜雪漪跟着陛下疾步进去,一入内,就瞧见里头的人到的倒是齐,除了管事的两个贵嫔以外,还有丹妃也在里头跪迎,一侧跪着的,另有畏畏缩缩不敢抬头的郑宝林以及一脸正色的宫女锦绣。
纯才人脸色苍白,抱着肚子在床榻上哭得浑身颤抖,一见是陛下来了,险些歪着身子栽下来。
沈璋寒淡淡觑她一眼,心情算不上好,他沉着面色坐到主位上,拂袖道:“起来吧。”
“怎么回事?”
几人落座后,是杨贵嫔再次站起来福身,恭谨道:“启禀陛下,纯才人今日晨起后不久便胎动不适,隐隐见红,方才太医已经来过,施针服药后堪堪稳住胎气,太医说纯才人这一胎太波折,恐伤了龙胎根本,日后只能安心静养,再不可出任何差错。”
“只是纯才人今日胎动,并非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陷害所致。
宫女锦绣听闻纯才人不适后求见嫔妾,说生而为人,实在良心不安,有一事不敢不言,便是郑宝林在纯才人随身携带的药囊里动手脚,想害纯才人小产一事。”
“经过锦绣的检举,太医果然在纯才人的香囊里发现了一些长期佩戴可致女子小产的粉末。”
“锦绣是郑宝林的宫女,又有物证,此事已经分明,还请陛下裁决。”
沈璋寒垂眸冷冷的凝视着郑宝林,眼底没有丝毫情绪。
纯才人在床榻上泣不成声,哽咽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如此信任你,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事情败露,郑宝林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只一味低着头剧颤道:“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害你的孩子……”
锦绣急于立功,忙说道:“这香囊是小主亲手缝的,起先送过去的时候还有太医查验过,并无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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