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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芳没理薛夫人,偏着头朝楚婵说:“你长得真好看。”
她言语间一派认真,没有嘲讽或嫉妒的意味。
楚婵弯起嘴角:“听闻丁小姐之美貌名动京城,今日得见果然所言非虚。”
丁芳偏追问:“是听萧大人说的麽?”
楚婵微怔,稍顷回道:“夫君终日帽频朝堂之事,并无闲心说三道四。”
丁芳讪讪地,扭头面向薛夫人,指了指楚婵问:“大嫂,我和萧夫人谁美?”
一桌子女眷都捂嘴笑了,薛夫人摇头:“还是小孩子心x。
你俩姿色不分伯仲,都是美人儿。”
丁芳下巴尖儿对准楚婵,有些伤怀地嗫嚅:“那萧大人为何选你不择我?”
忽然扯住她的袖笼,凑近耳畔小声说:“我甘愿给萧大人作妾,你可答应呢?”
楚婵的心瞬间擂击如鼓,她仿佛看见了曾经的那个自己,一片赤诚之心,火炙之情,不管不顾,却终是芳心错付,误了终生,荒了流年。
她喉咙有些g,嘴唇发黏,半晌才找回声音:“这不是我能应允的事儿,女子出嫁从夫,只要夫君他愿意,我没甚可说的。”
丁芳顿时眼睛闪闪发亮,长吁一口气,喜笑颜开地:“萧大人让我来问夫人,你答应他也无异议。
我要同他讲你答应了。”
说着兴冲冲地起身要走。
薛夫人不晓她怎突然高兴了,连忙叫住道:“别慌着走,七夕乞巧,各拿针线比一比谁最手巧儿。”
丁芳重又坐下,语气得意的很:“每年都是我赢,各位夫人还要比麽?!”
陈稹的夫人笑道:“我们是比不过你,不过萧夫人没准能将你一军呢!”
丁芳立刻摩拳擦掌,看向楚婵,不服气的小模样:“那好,我们比试比试。”
楚婵心底一团乱糟糟,哪有情绪比这个,略思忖后,勉力笑道:“我们今晚换个花样玩儿如何?”
陈稹朝萧云彰嘀咕:“你近日里需得谨言慎行,出入多加小心,不谈刺客猖獗,徐炳正党同伐异正紧锣密鼓,人人自危,向他表忠心的亦不少。”
丁玠道:“我得密报、齐王的兵马已在途中,至京指日可待。”
萧云彰沉y道:“前日萧肃康将我试探,差点露了馅,幸得三言两语将他打发。
你们定要万分留意,万莫向谁打听或提及皇旁龙t安危半字,否则将被徐炳正视为异党铲除。”
他犹记躲在江牙海水图插屏后的那人,猜测应是萧旻,不解他为何要故意躲避,这里面定有蹊跷。
他们又说了会话,五六丫鬟捧着针线笸箩走过来,都福了福身见礼,其中一个伶牙俐齿道:“每年夫人小姐们七夕比试穿针引线看谁手最巧,都说腻了,想出新花招,今儿就由老爷们来乞巧,比谁目最明,手最巧,得胜的那位爷,夫人会把府里最好的酒赏他。”
一众都呆怔住,赵敬宜首表拒绝:“大老爷们粗手粗脚的,哪里会做针线活计!”
李纶亦皱眉头:“我这手能舞起青龙剑,却拈不来绣花针。”
丫鬟撺掇道:“老爷们想多了,并不比刺绣织花,就是左手针右手线,一线穿一针,没甚麽难处。”
丁玠饶有兴趣的问:“这是谁出的馊主意?”
丫鬟如实回话:“萧夫人提议的。”
一众看向萧云彰:“你这夫人倒精怪,太岁爷头上动土哇,是要我们好看。”
萧云彰脸上露出笑容,叹息了一声:“夫人之命,还是顺从最为稳妥。”
他转而朝丫鬟道:“把针线给我,我先试试手。”
一众咬牙切齿,这个没骨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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