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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成山知道答案,可他还是希望能听到聂欢拧着鼻子朝自己嚷嚷着“太苦了!
梁大哥,能不能不喝着这个了......”
“还好,喝得多了,已经不觉得了。”
聂欢拿着帕子擦擦嘴角残留的汤药水,若无其事的说着好像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可梁成山却听着心里越发堵得难受,表面上聂欢好像时好了,能吃饭了会好好睡觉了,也不会再一个人坐在一处发呆一整天,可梁成山就是觉得聂欢变了,变得不再有朝气,不再像以前开心就笑,难过就哭,生气了会发火砸桌子踢椅子......
这样的聂欢让人觉得死气沉沉,压抑,梁成山总是会隐隐的担心。
就比如前日,聂欢不小心将药碗碰落在地,聂欢低头看看没有作声而是俯身去捡碎碗片,下一刻聂欢手一顿,一滴鲜红很快就顺着手指蜿蜒而下滴在了地上,可聂欢却没有起身止血,也没见他喊疼,甚至哪怕一个疼痛引起的皱眉都没有,有的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地上的鲜血就那么一直出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地上路过的小小蚂蚁……
这一切刚好被来见聂欢的梁成山瞧见了,见有人来了,聂欢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地上已经落了一片血滴,只是若无其事的和梁成山打招呼……
“聂欢,你这样……”
梁成山还是想要忍不住劝说,即使明知道劝说了也没什么用,却不想,连话都还没说完,聂欢就已经仿佛知道自己要说些他不想听的话便硬生生的打断了自己。
“梁大哥,其实叫你来,是有事想拜托你。”
聂欢开门见山,虽然嘴上说着拜托,语气里却听不出拜托人办事的该有的情绪。
”
说吧,什么事还要你费心用“拜托”
的?“梁成山知道聂欢不是没听见只是不想听罢了,梁成山不想逆着聂欢的意思。
也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顺着聂欢的话问道。
“......是宋羽的事。”
过了半晌,聂欢才沉着声音缓缓道。
梁成山不禁一怔,这还是聂欢子宋羽离开后第一次主动提起宋羽,梁成山抬眼看着聂欢,人没什么异常,情绪稳定,就连说到宋羽两个字的时候都是很平静无波的。
“......”
梁成山没打断聂欢,静静的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
那日在后院里只有我邓黠还有宋羽三人,邓黠是在我眼前对宋羽下地手,一记手刀正劈在宋羽的后颈,走时我确定宋羽还......还活着......待我和邓黠回来时,宋羽就......我当时有检查过,并没有其他外伤......邓黠是第一嫌疑人,也不排除在我和邓黠外出时有其他人趁虚而入的可能......所以,我想拜托梁大哥助我找到杀害宋羽的真凶。
"
聂欢情绪一直都很平静,从提到宋羽到说拜托梁成山帮忙找到凶手。
梁成山宁愿聂欢哭哭闹闹个几天,哭过闹过以后还是原来那个本来就不怎么幸运但还算是个活生生的人的聂欢……
而不是眼前这个做什么都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
“我答应你,宋羽也是我的朋友,于情于理我也该查出凶手给他一个交代的,”
只是希望,聂欢能不要再用这件事折磨自己,能想来看开,放下这件事情重新开始新生活。
梁成山还想说下去,看看聂欢却终究没有开口,宋羽对聂欢的意义自己最清楚不过。
况且若是换作自己,失去了一个生活中最重要的人,只怕自己也不会潇洒到哪里去。
虽说不能做到感同身受,可若是梁成山能做到的也一定不含糊。
“宋羽……葬在哪儿了?”
这是聂欢沉默良久,才问出的话,一句被拆成了两半。
“因为县令魏英的照拂,他被法华寺方丈炼化超度,骨灰就放在了法华寺的供奉堂里。
你,要去吗?”
梁成山现在猜不出聂欢的心思,以前还能仗着多年来对他的了解试着猜一猜,眼下梁成山就再没有那个自信了。
“……不了,现在,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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