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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出差去国外,一个陈沐晴都没听说过名字的国家,去那边不是为了谈生意,是探望一个故交,对方刚失业,去那边散心,已经待了半个多月了,迟迟不回来,听说还在那边偶遇了一个姑娘,有可能打算长居在那里。
他去那里呢,是去挖人过来给分公司当头头,一个老板亲自去挖的人,肯定是很厉害的。
上学那会儿认识的,陈沐晴还见过,就是记不得名字了,只记得对方眼角有个痣,长得特别妖,陈沐晴评价他长得像个男狐狸精——褒义词。
为此秦深眉头还皱了好大一皱,陈沐晴还调侃他:“你这天天飞醋吃的真有劲,这天底下帅哥多了去了,我要见一个爱一个我爱得过来吗?”
她点点头,自说自话:“嗯,我爱得过来,我博爱,我爱满得快要溢出来了,我想给全天下的帅哥一个家。”
秦深脸都黑了,他脸色沉下来,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带着一点不可置信,还有一点埋怨,甚至还掺杂着几分紧张。
然后陈沐晴就笑,越笑越觉得好笑,可她越笑,秦深脸色就越差。
他有时候看起来脑子好使得很,有时候看起来又很呆。
她在笑他,怎么什么都信呢?
她最后笑得有气无力的,扶着他的肩膀说:“可我只想祸害你,别的也就想想,真下手的,就你一个。”
想想也不行,他说。
陈沐晴便又笑起来。
过了这么多年,陈沐晴还记得,甚至还记得那男生的痣:“哦,那个有美人痣的帅哥。
他长成那样,竟然还没找到女朋友啊!”
她不太信。
秦深沉默片刻:“离过一次婚。”
陈沐晴恍然:“噢。”
过了会儿,他又补充:“他是长得好看,但不很体贴,有点大男子主义,又不会干家务,他老婆嫌弃他在家里什么都不干,工作忙经常不回家,连句好听话都不会说,只会气人,才不要他了。”
陈沐晴震惊:“啊!”
又过了会儿,秦深又说:“我不在家,孩子你也不用太费心,保姆我已经叮嘱过了,周末你要是有事就送去他们奶奶那儿,妈最近闲着。”
陈沐晴点头:“好。”
她也不是全不管的,至少一起吃饭一起睡觉,陪玩她还是经常干的,就是她像个小孩头,不像个妈,因此秦深总嫌弃她照顾不好,更怕俩小孩气到她。
小孩挺麻烦的,小时候总哭,他们家两个,就更麻烦了,这个哭了,那个也哭,这个不哭了,那个还哭,哄了这个要哄那个,夜里这个也醒,那个也醒……
长大了就吵架,吵狠了要打架,打架赢了要哭,输了也要哭。
想想陈沐晴就头大,但秦深从没抱怨过,最累的时候,也只是多请了一个保姆,他好像总是很有耐心,不像她,很多时候她都要揍人了。
他说他天生适合带小孩,陈沐晴深以为然。
所以她负责做小朋友的大朋友,他负责教育,分工很明确。
大约她甩手掌柜当久了,偶尔带小孩出去游乐场玩都被夸体贴秦深。
如果不是他,陈沐晴可能早就对婚姻厌烦疲倦了,她一向是个知难而退不高兴就撤的人,但对婚姻这件事,至今没有什么怨言,大多都是他的功劳。
如果她遇见一个什么都不管的大爷在家里摆着当尊神,说话还不好听,她可能也受不了要离婚。
陈沐晴兀自感慨了会儿,突然惊醒:“哥哥,我现在才听出来,您这变着法儿的夸自己呢!”
意思是他比人家强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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