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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
“那草药对角狼造成的伤不起丝毫作用,”
竖亥法师边说边给我们递过行李。
陈永先站起来嚷道,“吉良马和李方贵都不知到哪儿去了。”
“李方贵比我们安全,担心你们自己就好,”
老法师回答,原来在战斗开始前,法师就吩咐吉良马驮着李方贵往前方跑了,我们要对付恶狼,谁也不曾留意。
竖亥战斗之后清点被我们杀死的角狼,发现逃了两只,便跟着脚印找下山去,在山腰时,一只的脚印往山谷底,一只沿着山腰朝阳谷方向,那应该是去截堵吉良马的,法师便沿着朝阳谷的方向追赶出两三里的样子,果然看到安然无恙地驼着李方贵的吉良马在和那只角狼对峙,竖亥立即杀死角狼,叫文马马不停蹄自己赶到朝阳谷去。
他折回来,但已经来不及下山追通风报信的另一只,只好又火急火燎跑来要我们快快逃命。
我们哪里还顾得上休息,背好行李,各自拿起鳞骨,把伤痛和疲倦忘到九霄云外,跟着法师穿越荆棘丛往山腰跑,跑到他杀死和吉良对峙的那只角狼处时,山谷底里发出此起彼伏的嚎叫声,那是成千上万狼吼混合成的交响,如山崩地裂般从谷底升腾上来。
“会有多少恶狼,”
陈永问。
“上千只,”
法师说,“也不一定,也许几千只。”
“我们如何抵敌?”
周培江也问道。
“不知道,先逃命要紧,”
法师回答。
“要不躲起来?”
我提出一个主意。
“土蝼的嗅觉非常灵敏,在野外我们是无法藏身的。”
法师摇摇头告诉我,“大家再坚持坚持,前面有一个天帝庙,兴许可以进去避难,”
法师说的时候,荆棘已经少了,灌木丛却越来越密集,山谷里的嚎叫声催促我们顾不了枝条打在脸上身上的疼痛,加快脚步往前跑出灌木丛之后才发现,身上的衣物全被树枝刷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痕,脸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相互看看,想笑却笑不出来,迅即又跟着法师迈步钻进了前面的松树林,松树稀松高大,地上除了厚厚的松针之外,很少有荆棘和矮灌木,地面平整,但有些地方也要绕过高的坎或陡坡,又加上头顶茂密的松叶把月光遮挡得严严实实,跑起来比之前快不了多少。
穿出松林,前面是一片空旷的平地,地上只长着茂密的浅草,在平地那头的小山脚下,一座青瓦山庙隐现在几株高大的长青树中间。
穿过亮如白昼的月光照耀的平地,角狼排山倒海般扑进荆棘丛的声音震颤大地。
就在我们终于跑进那个山庙,把庙门关紧的时候,从松林里像海浪般涌出了成千上万只角狼,它们脚下踏出的层层烟雾腾起半空遮天蔽月,灰色的身体挤满大地。
然而当它们接近山庙时,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在离山庙五十米左右停了下来。
在它们身后的那片松林,此时仿佛一堵深不可测,两边漫无尽头的高墙,看不见它的里面隐藏着什么。
“角狼不知道我们在这儿?”
我们透过门板的缝隙看出去,陈永说。
“不,它们只是在等,”
竖亥法师回答。
“等什么?”
我问。
“蚼蚏王。”
“兔儿洞的蚼蚏王?”
“还会有谁?”
狼群中间突然让出一条道,笔直地从山庙这面直达松林,吵闹不止的狼群安静下来,它们庄严肃穆地趴在地上。
迎接从松林昂首阔步而来的一只更为高大的土蝼,它边走边左右看着兄弟们,前脚时不时刨刨过道的地面,然后再高高地直立起来,每当此时,狼群便齐声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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