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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坚持让丰年狮馆撑到了今天,走到我的面前,让我看到了这项运动。”
“当初你们用一场表演让我相信丰年狮馆能达到我的期望,到现在为止我依然相信,那天池塘上的舞狮不会是昙花一现。”
“我能耐不算太大,但是我也想请你们相信我,再坚持一下,等到明年这个展览开幕,会有更多人看到南狮,看到丰年狮馆。”
许骋笑了笑,继续说:“也没多长时间了,你就当被我卖了也行,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他说得云淡风轻,像是一点也没有把这当作多大的事,说完就一口一口地喝着冷掉的咖啡,给何烯年慢慢思考。
等到许骋的咖啡喝完了,何烯年长舒一口气。
那些和何坚之间解不开的死结,面对许骋徒劳无功的挣扎,他好像能慢慢释怀了。
搓了搓脸,抬眼看他,半开玩笑式地说:“你说了这么多,如果我还是坚持违约怎么办?会灭我口吗?”
许骋看他能开玩笑了,心里有了底,“不会,最多用尽一切手段把违约金提高到你赔付不起的金额,让你踏踏实实履约。”
这么些天来,何烯年终于毫无负担地笑出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最后带着笑意说:“这就是财大气粗的甲方吗?”
许骋点点头,开始夹带私货,“习惯一下吧,还有得处呢。”
但是何烯年这次没有含糊其辞或者当听不到,反而很认真地说:“嗯,在努力习惯了。”
许骋挑眉看他,何烯年没有再回避他的视线。
清晨的微光里,他们都见到了彼此并不那么光鲜亮丽的一面,却是最真实的,触手可及的。
你怎么这么可爱
何烯年和许骋在医院食堂吃了顿早餐,一晚上过去,两人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取了餐之后都默不作声狼吞虎咽了一番。
等缓过那股饿劲之后,何烯年问许骋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
“明天。”
何烯年听了有点诧异地看着他,“这么赶?”
许骋慢悠悠放下了勺子擦擦嘴,才说:“我回来就是为了安抚差点撂挑子的乙方,这事儿完了就得走。”
何烯年狐疑看着他,时间根本对不上,除非许骋是坐私人飞机过来的,否则怎么也不可能四五个小时就买好机票从北京飞回来。
看着何烯年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许骋低声笑了,他给出提示,“我记得我刚刚说过。”
何烯年在许骋温柔的注视里终于想到了那句略带疲惫的“因为你”
。
原来不是说说而已。
他眨了眨眼,偏过头抬手用手背挡住了半张脸,没忍住笑了,那只手欲盖弥彰地,遮住了上扬的嘴角,却挡不住下弯的眼角,看得许骋心有点痒。
后半顿早餐两个人都吃得心不在焉的,等到吃得差不多了,许骋提出去买个果篮看看何坚。
何烯年下意识就拒绝了,他现在心怀鬼胎,身邪影子也邪,总怕节外生枝,而且许骋通宵坐飞机,肯定很累,他想让他回去休息。
但是许骋却礼数周到,条理清晰,说自己来都来了不看望长辈总是说不过去的,边说边带着何烯年去医院门口买了个果篮。
何烯年被半推半就就带到了何坚的床位。
何坚看到何烯年带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进来的时候,自己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坐得端端正正,丝毫看不出病人模样。
许骋放下果篮之后跟何坚打招呼,“叔叔您好,我是烯年的合作伙伴,我姓许,叫我小许就好。”
何坚点点头,示意他坐,“听阿年他们说过,合作伙伴抬高我们了,收钱办事而已,有心了,还劳烦你过来看我这老头。”
“叔叔言重了,我刚好过来,知道您住院了,顺道过来看看。”
“我有个朋友是中医,之后您出院我让他去狮馆看看您,多少有点用处。”
何坚笑了,“那太麻烦了,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不麻烦的,举手之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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