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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驰眼神迷离,似睡非醒。
他神情带悲伤地呢喃着:“夭夭,这又是做梦,对吗?”
“殿下,就算是梦又如何?”
为达目的我不择手段,我继续诱惑魏驰。
“难道殿下就不想在梦里得到夭夭吗?”
我一下下亲吻魏驰,试图勾起他的欲望,不安分的小手也在他的胸膛前来回挑逗。
可撩拨了半天,我自己差点欲火焚身,魏驰却又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
孤掌难鸣。
我只能跑到殿外吹风透气,用手当扇子,熄灭体内的那股燥热。
赵书亦死后的第七日。
魏驰这场突如其来的高烧总算是彻底退了。
只是这一病,魏驰比前些日子又清瘦了许多。
本就骨感的下颌线,也愈发地棱角分明。
前几日还合身的衣衫,今日穿在他身上便松垮了几寸。
衣襟下锁骨和胸膛若隐若现,倒是给他添了几分风流洒脱之意。
我偶尔瞧上他一眼,都会不由地惊叹下魏驰的好风姿。
于世也生得好看。
但魏驰和于世的好看,是全然不同的。
魏驰病娇娇地往那一坐,郁郁寡欢的样子,总是会让人心生怜意。
可他又弱中有刚,总有股子说不出来的狠劲儿和冷厉,让人不敢造次,轻易欺辱他。
殿外碧空如洗,暖阳高照。
但春寒料峭,天气尚且寒凉。
魏驰外面披着一件墨青色的长袍,他跪坐在案桌前,抬起的狼毫笔迟迟不肯落下。
墨汁滴落在宣纸上,晕染出一大圈黑来。
在旁替他研墨的我抬眸看了一眼魏驰,只见他半垂眸眼,盯着案桌上的一本书卷沉思,淡漠清冷的眉宇间夹带着几抹哀伤。
我垂眸猜想,魏驰许是又想起了梦中的夭夭或者他早逝的母妃,又或者,是因为赵书亦。
过了没多久,有侍卫进来禀报。
“启禀睿王殿下,赵书亦赵大公子已经......起程了。”
侍卫口中的“启程”
我自是知晓,只是出葬的含蓄说法罢了。
因为魏驰的身子一直都不好,所以睿王府里的人在言辞上都多有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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