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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初九见李锡东被气得吹胡子瞪眼,胸膛都为之起伏不定,摇摇头说,“叔叔,你别生气。
他说得很对,是我准备不够,怪不了任何人!”
“可是……你就这样输了,我替你感到不值!”
严初九微微摇头,“我也未必输的!”
“未必输?真是可笑,难不成你现在这样还有机会反天吗?”
朱天佑冷笑不绝的警告他,“你要是一定非得拿姨丈的鱼竿,那你钓的所有鱼都不作数!”
“我不用他的!”
朱天佑又笑了,“那你用什么钓?用手钓啊?”
“咦?”
严初九有点意外的看着他,“你怎么突然变这么聪明了,连这都猜得到?”
朱天佑:“……”
严初九没再理他,自顾自的在自己的鱼箱里翻找起来。
一阵之后,翻出了一盘压在最底下的一捆鱼线。
相当之粗的碳线,恐怕有六十号。
包装袋上的标识字样都模糊了,看起来又脏又旧,显然已经很长的时间了。
事实也的确有三四年长了,那会儿初学钓鱼的严初九野心极大,一心想着搞巨物,所以就买了这一盘大线。
真正开始钓鱼才知道,这么粗这么大的线根本用不上,因此就一直放在那里也舍不得扔。
这会儿拆开了又脏又旧的包装袋后,发现里面的鱼线还是新的,完全可以用。
除这一捆线外,严初九还找到了两枚大钩,18号的伊势尼!
尽管两枚钩子都已经锈迹斑斑,但钩尖看起来还很锋利,掰了一下,感觉挺结实的,明显可以用。
至于钓上鱼后,那鱼会不会得破伤风,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铅坠的话,没有一斤以上的,但有一个六两的,勉强也能凑合。
看见严初九手脚麻利的绑钩做线组,朱天佑与李锡东都明白了,他这是准备用最原始的钓法——手丝!
朱天佑顿时就不屑的冷哼,“你要是能用这个钓上鱼来,我当场生吃了它!”
严初九终于抬头看他一眼,“连内脏一起吃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朱天佑想到鱼肚子里那些灰灰黑黑绿绿的内脏,一阵恶心,哪敢接他的茬,万一真就钓上了呢!
“姨丈,你可不能把你的鱼饵借给他啊,否则他就是违规,我绝不会认的。”
没等李锡东说话,朱天佑又凑近他放虾的小氧箱,认真的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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