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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是不可能的,他阿妈每个月拿着老公打过来的巨额生活费,该吃吃该喝喝,一切照旧。
阿灿则从小跟在陈景元身边,陈焕宝让他保护好少爷,这是他的职责。
“林秋恒昨晚连夜赶回来的,陈欣兰在宝叔面前说你坏话,夸他儿子。”
阿灿把老管家告诉他的原封不动转述给陈景元。
只见穿衣镜前健硕的少年冷冷一笑,他这个三姑除了阴阳怪气,已经不会正常说话了。
“雄叔说林秋恒在外边买了块地,估计这次回来找陈老要钱的。”
硕大的房间只有少年一字一顿毫无感情的声音,过了会儿,陈景元扭头问阿灿:“灿,别的女的也这么勤快吗?”
阿灿摇头:“我阿妈整天打麻将,从来不干活,陈宝娟每天都要在仓库玩手机至少三个小时。”
“没点眼力见,碗筷有什么好搬的,走路东倒西歪,看着都要摔倒了。”
陈景元说话的语气中竟然带着些许不甘心。
“她搬不了了。”
阿灿说。
陈景元看过来,他继续说:“平地摔了一跤,沈姨在给她上药。”
陈景元气笑了,这城里回来的书呆子真的读书读傻了。
郑妙谊把最后一些碗筷搬到席上,回后厨的路上莫名其妙被凸起的砖绊了一脚,手掌和膝盖蹭破了点皮,她倒是不在意,打算拿清水冲一冲。
却被沈淑慧看见了,她拉着郑妙谊回了房间,洗干净手以后涂上药水。
沈淑慧涂药的动作很轻柔,嘴里碎碎念:“这么漂亮身上斑斑点点的不好,小妹妹走路不要急,慢慢走,一辈子长呢……”
她坐在榻上,手捏着两侧的衣角,喉咙有些发干,“沈姨,不疼的。”
“哪里会,你皮肉这么嫩,保证明天就青了。”
沈淑慧那张圆脸,即使教训人,依然很温和,“手伸出来。”
沈淑慧把她手翻过来仔细敲了敲,笑着说:“阿妙这双手生得好,白白胖胖,将来享不完的福。”
郑妙谊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她的手指不算长,手头尖尖的,每根手指却是肉肉的,指甲是粉色的,皮肤白嫩,好像雪团子。
“不像我那儿子,从小上蹿下跳,不是疤就是茧子。”
可她提起儿子的时候,脸上挂着笑容。
“陈少爷有在读书吗?”
郑妙谊想到那个痞气十足的少年,不禁问道。
“有,读不好。”
沈淑慧把药水放到一旁,“不过他要学的,学校教不了。”
郑妙谊不太懂,很快沈淑慧把话题岔过去了,“哎呀,他比你大,叫景元哥。”
她跟着叫了一声。
陈景元站在门口,听她别扭地叫“景元哥”
,勾唇一笑,“阿妈,又说我坏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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