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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拙言警觉敏锐得像鹰,不动声色道:“新同学都不错,我和他们相处得很好。”
安静数秒,顾士伯问:“有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
顾拙言立刻激发出防御思维,想当初他公开出柜,顾士伯和薛曼姿把周围的人全排查一遍,揪奸夫似的,苏望他们都是重点怀疑对象。
他的态度坏起来,明说:“忍半天终于问了,您不就是想问我有没有胡闹吗?如果我交到特别好的朋友,怎么着?是不是马上怀疑我搞同性恋?”
顾士伯沉下脸色:“别跟我犯浑。”
“怎么是我犯浑,不是你先问的吗?”
父子俩又嚷起来,薛曼姿听见动静过来,站在顾士伯背后抚了抚他的后背。
“既然都在,那我发布一则郑重的声明。”
顾拙言道,“我喜欢男的,注定要搞同性恋,十七岁不搞二十岁也要搞,二十岁不搞三十岁总要搞,至于您二位什么时候接受,我就不干预了。
不过我包容你们落后的思想,希望你们也尊重一下我的感情取向,毕竟你们能结婚,没道理要我打光棍儿。”
顾士伯“啪”
地拍了桌子,瞠目瞪着顾拙言,简直想把杯子也砸掉。
顾拙言向来不恋战,撤开椅子起身,说:“明天竞赛,我回去收拾东西。”
顾士伯怒道:“你收拾什么?你少仗着考试来这一套!”
“收拾证件、文具,我还要削铅笔。”
顾拙言加重语气,“2b的。”
他说完走人,大步流星地离开主楼,他单住的一幢小别墅和主楼隔着两块草坪。
回去拾掇好书包、衣服,气还没消,索性拎着包再走远点。
薛曼姿找过来,在楼门口碰见顾拙言朝外走,问:“你去哪儿?你就那么生我们的气?”
顾拙言反问:“你们就那么难以接受?”
他一句话堵住对方,想起庄凡心曾经安慰他的,又补一句,“再互相给点时间吧,我去酒店了。”
顾拙言去索菲酒店开了间房,没告诉连奕铭,冷静之后在房间里学习到晚上十点钟,明天竞赛开始,便早早地休息了。
周一早晨,顾拙言带着证件到指定楼层参赛,跟随主办方重新安排房间,十点整准时在会议厅参加考试。
竞赛历时三天,封闭式,吃住都在酒店内部。
苏望带着口罩赶来,感冒好点了,人仍然没什么精神。
顾拙言接杯水端过去,问:“你这样能坚持么?”
“凑合考吧。”
苏望瘫在椅子上,“你在几号房?晚上刷题么?”
顾拙言惜命:“你自己刷吧,别传染我。”
开考,顾拙言看到题目后想起庄凡心,庄凡心对他说过,考不好也没关系。
他低头笑笑,心态前所未有的平和。
周三下午竞赛结束,两天时间整理成绩,期间考生可以自由活动。
顾拙言和苏望回房间,苏望说:“铭子和陆文晚上放学后过来。”
四个人同城好几天还没欢聚一堂,说不过去,顾拙言道:“那去我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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