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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巾里面包的是一个黑色云朵形状的木牌,正反面分别刻着“平安”
二字,在“安”
字那一面的右下角,还有一个小小的“则”
字。
如果没猜错,孟知鱼觉得这个则字是他那个素未谋面的亲爹的名字,或者名字中的其中一个字。
云姥姥把这件一直压在心里的事情说出来,顿时感觉心里轻松一些,她不知道下次再见知鱼是什么时候,本想在自己临死前再说出来的,但又担心知鱼到时候赶不回来。
第二天孟知鱼和周松白离开的时候,除了还小的的两个奶娃娃和看孩子的两个表嫂,其他人都跟着来到火车站。
云姥姥和云姥爷站在最前面,云姥姥双眼含泪,一双老手紧紧抓着知鱼的双手,满眼不舍得看着她,“到了地别忘了给姥姥发电报,别不舍得花钱,没钱了就更给家里写信,到时候给你邮过去。”
云大舅和云二舅也道,“对,知鱼啊,在乡下缺什么就写信或者发电报,要是有人欺负你也和家里说,舅舅带着你表哥他们去给你撑腰。”
云姥爷面上不显,但是心里也很不舍,“听你舅舅们的,什么时候你舅舅或者你表哥他们有时间,我就让他们去看你。”
孟知鱼鼻尖发酸的听着家里人一声声的叮嘱,眼里忍不住涌出泪水,“嗯,我知道了,周三哥一家都在那呢,没人敢欺负我。”
更何况她也不是好欺负的,不说其他,她随便弄点药粉就够忍受的。
周松白也表明真心,“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护好知鱼的,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即便是再不舍得,也到了上车的时间,孟知鱼趴在窗户上和云家人挥手告别,云家人跟着火车跑几步,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变成小黑点再也看不见。
火车票是大舅舅找人买的,依旧是卧票,孟知鱼情绪低落的躺到床上发呆。
周松白知道她情绪不好,也没打扰她给她一定的空间。
在火车上吃了睡睡了吃,过了几天猪一样的生活,终于到站了。
“我提前和家里人打电话了,应该是我大哥二哥他们来接我们。”
周松白扛着云家给知鱼准备的东西,以及给周家的回礼,孟知鱼依旧抱着两人的小包。
“老三,知鱼。”
周大哥和周二哥眼尖的看到人群中的他们,连忙挥手大喊。
死人成功会合,坐上了从大队里借出来的驴车,“这年头,结果驴车也涨价了。”
周大哥赶着驴车,周二坐在一边抱怨。
周松白没接话,直接问,“家里都很好吧?”
“好,都好,就是爹娘他们一直担心你表现不好,得罪了亲家。”
孟知鱼在场,周二哥也不掩饰,直接笑呵呵的道。
周松白不在意,以他娘的性子,不担心才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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