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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早就记住了有关花瑟的问题,什么才是答案,她轻车熟路的答:“阿姊比妾身更胜一筹,非妾身能比。”
阿姊与太子绝配,阿姊吃了许多苦,阿姊合该最好的。
花锦下意识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些话。
沈昭对花家那点事清楚。
但他在宫中见过花锦,她还是公主伴读时,聪慧劲儿就非公主能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得又惊艳,多少有些傲气也是应该的。
少时见教习的臣子夸赞花锦,她小脸微扬,习以为常,有一同伴读的女娘嫉妒,但她很轻的回答:“我本就这么好,没人比我更好了。”
气死一众人,但众人无法反驳。
故而沈昭印象里,花锦不是这般自暴自弃的,但他眼前所见,花锦太平静了,说这种话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一丝不甘,仿佛从心里就是如此觉得。
怪不得那日她想逃跑。
大抵那一日的她,才是真的年少时傲气的花锦。
沈昭忆起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娘,忽然想问问花家爹娘怎么养孩子的,竟然给活生生逼迫着改了性子。
这回有了沈昭陪在身边,花锦没再被刁难,尽管沈焰直勾勾地盯着她,但碍着皇后在,到底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好不容易熬到皇后放行,花锦松了口气,恨不得下一秒就出宫。
沈昭面色苍白,难掩倦意,花锦跟在他身边,出了坤宁宫,就听见沈焰在身后唤了声:“燕王妃,留步。”
花锦面色一僵,下意识去看沈昭的脸色。
所幸他眼中是一惯的冷漠,并无半分不满,像是猜到了这一出,语气淡然:“去吧。”
花锦其实很不情愿再与沈焰多说什么,但无可奈何,谁让人家官大一级压死人。
添云扶着花锦,慢吞吞挪动到了沈焰面前。
花锦余光掠过坤宁宫,只见一婢女迅速缩回了半边身子,脑袋快炸开了,看来皇后是不会放过她这个“朝三暮四”
的女人了。
花锦语气很差:“请太子殿下安。”
沈焰向来如此,自以为君子做派,他心里觉得花锦与他无甚瓜葛,所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花锦时时被束缚着,实在没人体谅她。
沈焰其实在叫住花锦那一刻就后悔了。
他也说不清什么感觉,只是心想,好歹有一同长大的情分,可花锦如今竟然真硬着心肠不理会他了。
沈焰孤傲,自然接受不了这份落差,故而听到花锦寒声说话,心下一沉,嘴上没个把门:“你竟还在怨我?”
花锦蹙眉:“妾身不敢。
殿下若无事,妾身便退下了。”
沈焰还想质问,但他也清醒了过来,余光察觉有人在偷看这边,他扯出一丝大方的笑容,刻意大声交代:“无事。
只是孤的皇兄病弱,烦请你多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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