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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中村,时淮生停好车,他将时漫抱到了楼上。
回到家,他让时漫去洗澡,而他则去做宵夜。
时漫洗漱完出来,宵夜也做好了,时淮生拿来医药箱为她处理伤口,很是小心翼翼。
看着时淮生蹲在沙发旁,时漫还是开口问了:“哥哥,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时淮生并没有抬头,用棉签蘸取着碘伏给时漫擦洗伤口,但他在回答问题:“孟晚柠都告诉我了。”
时漫心里很不是滋味,也看得出来,时淮生在生孟晚柠的气。
“哥哥,今晚的事情不怪嫂子的,是我自己愿意去的。”
时淮生蘸取碘伏的手一顿,仰起头时看时漫,语气充满指责的味道:“谁让你擅作主张,一个人去面对这些事的?”
时漫听到这话,当即就凝噎了:“我……对不起。”
她不想过多去回忆下午的事情,因为是孟晚柠开得口,所以她想也没想,就直接同意了赴约。
哪怕是一场鸿门宴,她也没想过责备谁。
时淮生看她发红的眼眶,不忍心责怪了,只好低头继续为她擦洗伤口。
但同时,时淮生说:“以后别叫她嫂子了,我跟她不是一路人,她帮过的忙,我铭记于心,但她想要的,我给不了她。”
时漫忍着痛,听到这话时,眉心皱得更紧了:“哥哥,你要和嫂子分开吗?”
时淮生拿着棉签的手滞了一下:“是。”
时漫很懊悔,很自责:“是因为我吗?”
她声音不自觉的染上一层歉意,很是抱歉。
时淮生抬头看时漫,眼里尽都是温柔,他伸出手轻轻拍她的手背,挤出一抹笑容说:“跟你没关系,只是时家已经不再是时家了,但孟家却还蒸蒸日上,晚柠就算再喜欢我,可她家人呢?她家人不会介意吗?”
时漫沉默听着,却一句话也回答不上来。
是啊,横亘在他们面前的困难,远远不止眼前看到的这些,还有更多更多。
不仅仅是孟家,还有傅斯年。
……
傅家别墅。
二楼,傅斯年还站在落地窗前,只是手里多了个红酒杯,他始终盯着窗户外,幽邃深沉的眸蕴着深深的漩涡,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这时,周临推门进来了。
“傅先生,太太已经离开了。”
傅斯年举起红酒杯,将里面的酒给喝完了,他嗓音沉沉道:“我能看见。”
语气似乎是不悦,情绪也很难琢磨。
周临走到身后,很是疑惑追问:“傅先生,今晚为什么要让太太离开啊?”
这个问题,周临同样好奇。
傅斯年回过身,将红酒杯给重重按到了桌子上。
灯光灼目,他眼里却阴沉一片:“一个心不在这里的女人,强留又有什么意义?”
周临不解:“那先生为什么不同意离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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