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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生怜悯,被人绑架
面对余光煦的怒意,周临却并不害怕,他坦坦荡荡,直直接接的跟他对视着,镇压着。
“傅先生为了你,做的伤害时家的事情还少吗?你口口声声说着要杀了时家人,时家让你入狱两年,他们就应该死吗?”
余光煦站起身,愤怒揪住周临的衣领口:“如果不是时乾,我会入狱两年吗?你大度,你能原谅,我也要跟着原谅吗?”
周临将余光煦的手扳开,随即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着余光煦道:“不管说什么,你今晚都做过分了,冤有头债有主,但时小姐是无辜的。”
余光煦大笑一声,随即笑意一收就止:“无辜?谁不无辜?我不无辜吗?我当初为了救傅斯年,差点丢了这条命,我入狱两年,他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当初要不是我出手救了他,他还会有今天的好日子吗?”
周临一步步逼近,眯眼凝着余光煦的微表情:“你是救了先生不假,可先生也给了你荣华富贵,而当初工地的事情,也难保你心里没鬼,究竟真相是怎么样的,我相信你恐怕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余光煦听着这话,那股子痞劲儿上来了,腾地一下踢到一旁的椅子上,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他满是不满的瞪着周临:“你顶多就是傅斯年身边的一条狗,你还跟我叫嚣上了,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他裁了你?”
两个人彼此震慑着、威压着,谁也不让谁。
早在公司,周临就听过余光煦的传言,已然都是一些不好的声音。
可仗着当初的救命恩情,余光煦向来是在傅斯年的地盘耀武扬威,只是他也懂得收敛,但也只在傅斯年面前收敛。
周临不跟余光煦对峙,转头追出了包厢。
船身晃动两下后,又回归了平静。
余光煦坐回在狼藉的桌子旁,盯着一桌子基本没怎么动过的食物,心里头想到时家,就起了杀心。
害过他的人,就不应该再活着。
……
时漫被傅斯年粗暴的拽下了邮轮。
深秋的河岸边,风凛冽过来时,隐约有些刺骨了。
时漫就穿着单薄的一件吊带裙,冻得瑟瑟发抖,却又不敢吭出声来。
傅斯年停住脚步,宽厚的背影像是一座小山一样,横亘在时漫的面前。
她仰起脸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头已经激荡不起一点儿的波澜了。
再冷,时漫都咬牙受着,根本不开口求饶。
半响,傅斯年终于回过头,他的腕表在灯光的折射下泛着幽幽的冷光。
比那更冷的,是他那双如鹰隼一样的眸子。
傅斯年格外反常,俊美儒雅之下,隐藏的是他凶狠狰狞的真面目,他眼神像是一把锋锐的利刃,将时漫刺得体无完肤。
“你的骨气呢?你的骄傲呢?为什么别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你怎么不反驳了?是不是一身的牛劲,都拿来对付我了?”
他激动、他愤怒,他眼底聚集了一团的狂风暴雨。
他想控制,可还是无法抵抗这股要刺破胸膛而穿出来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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