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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怎么没给我带东西呢,是不是心里没我啊。”
月娥扯着被角扭捏道。
南风一时没反应过来说的是谁,含糊道:“谁啊。
什么东西啊。”
“你知道的,还问我。”
“我还真不知道。”
南风翻身坐起,一摸后颈汗颗颗滚入衣襟。
“表哥啊。”
肖融安今天走的匆忙,没给表妹带礼物,谢月娥心里就不舒坦了。
“睡吧,睡吧,什么大事啊,不就一次么。”
☆、谁是良人
农忙时节,谢家人来人往,好不热闹,隔壁薛家老三回家帮忙,明婶不肯让儿子下地,薛广集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偏要去晒毒日头。
母子俩僵持不下,最终以明婶晕倒中暑需要儿子照顾为由,把小儿子拴在裤腰带上。
彼时南风绷着绣花架子寻明婶指点,从薛家大嫂无奈的话语中得知整个事件的经过,她来不及发表任何感叹,就被布帘子下那双玉白圆润的大手吓到了。
又白又嫩,自己的手比起来糙的很。
“明婶,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看您。”
隔着帘子喊了一声。
回头看见薛家大嫂似笑非笑的目光,不好意思起来,紧走两步,又抬头挺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明婶隔着帘应了,中气十足。
夏日的午后,太阳是最火大的,空旷的田野龟裂了好些口子。
屋前的蔷薇花瓣儿黑着卷边儿,恹恹垂着头,看起很普通,哪里有那日在那人手里的绝美艳态,大抵是人衬花,不是花衬人罢。
南风互相乱想着,转身进屋。
“南风,帮我来涂凤仙花儿。”
窗头摆着几个白瓷碗,有的盛着轻水,有的里面是黄盐,一些粉色的凤仙花瓣碾出透红的汁儿染在白瓷碗里格外好看,月娥正往右手涂抹着呢。
难怪刚看见凤仙花株上光秃秃的,还以为是小鸡饿急啄走了,原来是她全给采了。
南风有心说两句,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她平时就爱侍弄花儿草儿,也不是多名贵的东西,只觉得开着好看。
接过她手里的小布块,铺匀了花瓣花汁,细细抹了缠上碎布条。
“声音小些,大宝好不容易哭累才睡着。”
摇篮里的大宝睫上还挂着泪珠儿,小家伙虎头虎脑,走路横冲直撞,不许人牵不肯人扶,磕破皮了闹着动静很大,撞红了好几块,慢慢才消停些。
其实这样也好,一昧惯着,性子蛮横,吃些苦头方懂道理。
月娥撇撇嘴,哂道:“他这都是自找的。”
好好的路儿不走,怪的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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