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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昨天在崖边清醒过来是个巧合,那晚上的事情就不太可能是巧合了。
景容又拉了一下温故:“我要去。”
如果猜得没错的话,温故能帮助自己压制这股力量,虽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故垂下眼,静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取下背篓。
景容愣了下,抬起眼来:“你干嘛?”
不去了?
景容腿脚不便,要跟着一起上山,坐轮椅是不现实的,毕竟山路不好走,哪哪都是小山坡。
所以温故不同意,也在情理之中。
因为不想带自己去,所以干脆就不去了。
这些景容他自己都知道。
但他就是觉得莫名烦躁。
放下背篓后,温故背对景容俯身蹲下,转头却对着景容扬了扬下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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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要背他吗?
景容迟疑着伸出手,在半空中停顿片刻后,才试探地放在温故肩头。
温故也在此时揽住景容的腿,将他背到背上。
以前从来没有人像这样背过他,以至于温故起身的时候,景容的身体不由自主往后仰,错愕之下,他赶忙环住温故的脖子,这才堪堪稳住。
因为是第一次,景容没有经验,生怕掉下去一样,抱脖子抱得很用力,这番力道勒得温故有些喘不上气,于是出言提醒道:“抱太紧了。”
景容不轻不重地“哼”
了一声,力道倒是松了松,手却还是不肯拿开,似乎还是怕掉下去。
对此,温故本来还想说点什么,最后选择了沉默,因为说了也没用。
从院子出来后,景容就好奇地打量着山间的一草一木,他背着空背篓,侧脸贴在温故的肩头。
隔着布料清晰地感受着另一个人的体温,很温热,这种感觉很稀奇。
温故身上很暖,不像他,跟冰块一样,总是凉凉的。
可能因为天放了晴,景容的心情也变得好了些,一条腿不自觉晃来晃去的。
这个动作引得崽子异常兴奋,连蹦带跳去咬景容的脚,挂在脖间的银铃响个不停。
景容因为腿上有伤,所以这些日子以来都赤着足,日光下,晃动间的白皙皮肤更显惹眼。
虽然是闹着玩儿,崽子没有真的下口,但蹦跳间难免失了分寸,时不时都会不小心咬到缠在他脚腕处的布条。
尖牙刺破布条,崽子下落时带出上面的丝线,没几下布条就被玩得松松垮垮。
温故实在有点看不下去,说:“小少主,你再这么晃下去,我就白包扎了。”
他背着景容慢慢走,说起话来也温声细语,听得景容又“哼”
了一声。
温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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