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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打赢了巨兽,却被困在了坑里,这种离奇的反差感。
昨夜大概是威风过的,只是很遗憾,温故什么都没看见,晕起来是一点扛不住。
他看了崽子一会儿,然后伸手指着它额间:“变大!”
崽子急得转圈,又冲温故狗叫一声。
温故仍没放弃:“变大!”
崽子憋足气,双眼怒瞪,最后:“汪!”
“怎么会这样?”
怎么不变大了?
温故收回手,疑惑着转过身,崽子见他不管自己了,在坑里叫个不停。
都敢对抗灵兽老大了,这会连个坑都出不来,丢脸,实在丢脸。
温故憋着笑,回房从柜子里摸出剪刀和伤药,安抚道:“我先处理伤口,等会救你上来。”
这话一出,崽子才安静下来。
它很听话,这让温故不由得微微一顿,他意识到好像从很早开始,崽子就能听懂人话了,只是当时并没放在心上。
剪开衣袖后手臂露出来,是条很长的伤口,从肩膀一路划到小臂,看上去触目惊心。
好在手没废掉,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除了手臂之外,全身各处都有大大小小的淤青,不过都不怎么碍事。
处理完伤口,温故才把崽子从坑里解救出来,崽子出来后满院子跑,在地里上嗅下嗅,好像在找残余的灵药。
这事儿温故帮不上忙,他随意弄了点吃的,就回到房间躺着了。
他累极了。
明明累得要死,头晕脑胀,似乎是有点发烧的迹象,可他躺在床上,却有点睡不着。
变成灵兽模样后的崽子,他很早之前就见过。
那晚月亮高悬,他把景容藏在一棵大树下,后来那里发出声响,跳出来的就是这样一只灵兽。
额间如血般的印记太好认了。
那样庞大的一只灵兽,确实很难跟巴掌大的崽子联系在一起。
可想起那晚,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月光洒下来的景象,好像后来再没有过那么亮堂的月色。
也罢,反正月色都是碍眼的。
压下正要攀升的情绪,温故闭上眼,沉沉睡去。
他又做梦了。
好像每每受到什么刺激,他都容易做梦,只是以往的梦又乱又杂,醒来也完全不记得。
可今天他记得很清楚。
温故从床上坐起来,伸手从床头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喝完不解渴,又倒了一杯,喝完之后,他没有放下杯子,而是转头看向床的里侧。
他冷着一张脸,眉头越锁越深。
他梦见了景容。
他梦到了一个很黑的地方,黑到好像能把一切吞噬。
景容缩在角落,环抱双腿坐在地上,低垂着头,头发散落下来,叫人不看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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