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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搭在肩头轻轻摩挲的力道,比如放下时那双磨蹭着不愿意松开脖颈的手,比如那双本该漆黑无比却含光灼热的眸子……
也许还有更多。
温故一声不吭,黑着脸扯下景容搭在肩头的手,头也不回地关门走掉。
早该发现的。
他自认不是什么神经大条的人,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算偶尔会觉得怪异,也没真的往歪处想过。
养崽使人盲目啊……
他揉起太阳穴,迈着轻乏的步子,撑着油纸伞走起路来晃晃悠悠。
微雨还在下着,心绪凌乱,走到外门弟子的住处后,温故慢慢停下了脚步。
先找巫苏。
剩下的,再说吧。
以后再说吧。
“巫苏?哪个巫苏!”
身为新主子的新晋手下,原以为巫苏在外门弟子间应该很有名,然而,实则不然。
很多人都没听过他的名字,基本处于查无此人的状态。
“他经常跟在景辞身边。”
温故想了想,尽可能客观地描述道:“看着呆呆愣愣的,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但灵力还挺强的。”
但还是没人知道。
温故又想了想,“就是今天押囚徒去湖心台的那个。”
这样一解释,弟子才想起来,恍然大悟般道:“哦哦他啊!”
接着,又摇摇头:“不知道。
他不住这里,你找找别的屋。”
在这之后,温故顺着所有外门弟子的寝屋,一间一间地找过去,一路上都没有发现巫苏。
同样是外门弟子,按说彼此多少会打打照面,熟悉一点,可是没人知道巫苏住哪里。
一提起他,众人对他虽然有点印象,却又都很模糊。
只勉勉强强记得景辞身边有这么号人,由于大多时候都跟着景辞在外界,就算回到景家也常常垂着头,人也不爱说话,不怎么跟旁人打交道,因此是个存在感极低的人。
很少有人注意到他。
景家素有家规,一到就寝时间,除了负责值守的弟子,谁也不能在外头瞎晃。
一路找完其他寝屋,就剩最后两间的时候,恰好到了就寝时间。
值守的弟子检查到此处,勒令他离开,温故硬着头皮冲进去,只见两排通铺上十几二十名弟子,齐刷刷地冲他看过来。
没有巫苏。
等他从这间寝屋出去,值守弟子们职责所在,死也不让他再往前走一步。
只剩下最后一间寝屋,明明近在咫尺,这一刻却远如天边。
无奈之下,温故只能回到破落小院。
第二天一大早,温故就急匆匆地赶到外门弟子寝屋,巫苏的床铺确实在最后那间寝屋,但是跟他同一间屋子的弟子说他昨天晚上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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