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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再回去将帕子浸水的时候,暗暗从袖口拿出一瓶药倒进了水盆里。
萧衍眸光一闪。
付摇蕙心咚咚地跳,赶紧重新浸了帕子走回去,伸手撩开沈长梨额角的碎发,正要拿着热帕子捂她的脸,不料萧衍突然冷冷一声。
“摇蕙。”
付摇蕙心头一惊,急忙转身,“爷。”
不知何时,萧衍已站到她身后,一双深邃的冷目像是能看透她一般,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帕子。
“出去歇着吧!
爷亲自为她擦洗。”
“爷,还是我来吧!
奴婢伺候人已经习惯了,爷从来没做过……”
萧衍跨前一步坐到床沿,“无妨,爷以后也会习惯。”
说着,他拿着帕子仔细为沈长梨擦手擦脸擦脖子。
付摇蕙紧张地看着沈长梨脸上的反应。
一张小脸,还没有巴掌大,肤色比之前好了许多,但依旧带着暗黄。
整个人蜷缩在床上,怎么看都无任何可取之处。
更刺眼的是,爷身为皇家贵胄,身份如此贵重,竟然亲自为一个小奴做这等卑贱之事。
付摇蕙心头暗恨。
萧衍为沈长梨擦洗一遍,转过头来,见付摇蕙没走两眼森冷地盯着沈长梨,他眉梢一挑。
“怎么,还有事?”
付摇蕙反应过来,立马低下头,冲着萧衍福了福,“爷,就让摇蕙留下来为爷宽衣吧!”
萧衍起身将帕子扔到水盆,又冲着简石公公一声,“都退下吧!
爷要歇了。
告诉袁隋,晚上爷的屋子外无需人值守。”
正要转身的付摇蕙心头一跳。
爷不让黑豹卫守在屋外,他究竟要干什么?难不成……她回头又往床上看了一眼,心里极不愿往那方面想,可沈长梨就躺在爷的床上,爷将人都支走,与她还能做什么?
付摇蕙咬了咬牙,临走前,又深深看了沈长梨一眼,她的额角光滑整洁,并无异样。
玉侯爷究竟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秘密?
第二日,沈长梨睡到自然醒。
她缓缓睁开眼,馨香的锦被盖在身上真是太舒服了,她美美地伸了个懒腰。
屋内已经大亮,低垂的床幔随风摇动,她望着床顶片刻,突然后知后觉地一骨碌坐起来。
床不是她的床,被也不是她的被,床幔也不是她的床幔......
这是萧衍的床。
她瞬间想起昨晚与他在‘凤凰阁’的酒窖偷酒喝,她只记得自己似乎喝大了,像做了一个美妙的梦,之后的事全不记得了。
她惊恐地低下头,掀开被子一角,瞬间又将手放下,脸色一白,深痛地闭了闭眼。
“长梨姐,你醒了?”
床幔一撩,探进来一个小脑袋。
红绫冲她咧了咧嘴,“长梨姐,爷对你可真好,不让我们吵醒你,说你昨晚累着了,让你可劲地睡。”
沈长梨哆嗦着手扯着自己身上的亵衣,“我怎么会穿着爷的亵衣?我的里衣呢?”
连她贴身的小内罩都没有了。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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