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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本太守允许你以后见了我不用跪,我说到做到,说吧,什么事?”
陆景时伸手将人扶起来说。
“此事还得从本村的田家说起……”
应有初将王神婆的事托盘而出。
“大人,田家听信王神婆的谗言,残忍的杀害自家小哥儿,其尸体就埋在村口老槐树下,王神婆讹言惑众,是导致田家小哥儿死亡的直接原因,此类事件恐数不胜数,还望大人明察秋毫。”
陆景时听后蹙眉,当今圣上最忌讳巫蛊之术,京城内只要是官员,都不敢拜神求佛,只有寻常百姓家敢去寺庙烧香,更别说有人装神弄鬼来谋财害命了。
没想到在京城外的地方,巫术盛行到如此地步。
“来人,按应有初说的,挖开槐树。”
陆景时吩咐下属道。
村口的村民仍然跪伏在地,没人敢起来。
人群中的田婶刚小产完,跪在地上时间久了,脸色变得苍白。
有的村民胆大,在太守等人走后就悄悄抬头打量着村口屹立的官兵,看到这些官兵一身腱子肉,腰间还佩戴着一米长的大刀时,又害怕的将头埋在地上。
直到听到一个官兵大声的喊着要挖开槐树地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村民又开始偷偷打量着正在挖地的官兵。
这时,应有初和陆景时等人也回到村口,静待消息。
田家听到要挖开槐树地下时,犹如被闪电击中,脑中想起轰鸣声。
田婶本就精神失常,听到有人要掘开槐树地下后,像是触及到什么令人恐惧的事一样,大白天的冷汗直冒,身体抖成筛子。
“不,不,不可以挖开!
他…他会跑出来的……”
田婶大叫,她挣扎着要起身阻拦正在挖地的官兵。
在田婶就近的一个官兵听到动静后直接抽出大刀,明晃晃的刀身悬在田婶头上,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又吓得跌坐回地上。
于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挖出一个成人手臂大小的酒坛子,坛口用符纸封住。
官兵不敢擅自打开,抱着酒坛子走到陆景时面前,双手呈上。
陆景时向后使了一个眼神,他的手下立刻看懂,上前接过坛子轻置地面,从腰间取出一把小刀,撬开酒封。
开封的刹那一股浓浓的霉臭扑鼻而来,待到臭味散去,应有初和陆景时两人同时探头看向酒坛里面。
一具小小的骷髅蜷缩在里面。
陆景时命人将其取出,骨头一节一节的从坛中拿出来,再在地上拼接完成,坛子里还倒出八枚铁钉,还有一枚插在头颅上。
俞安在应有初身旁,直面这悲惨的一幕,手不禁抓紧应有初的衣袖,眼泪瞬间蓄满眼眶。
应有初侧头轻轻揽过俞安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用手掌遮住俞安的眼睛,“别哭,沉冤得雪,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俞安鼻音很重的“嗯”
了声。
田婶瘫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坛中倒出的铁钉,脑子里浮现出小哥儿在她手下一刀一刀的哭嚎,以及这几枚铁钉插入小哥儿骨肉里场景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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