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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平坐下后就趴在桌上堂而皇之的睡觉,老夫子司空见惯了,只要是不出格,他都不会去管,年纪大了,脾气没了年轻时的火爆,逐渐看开了。
应有初翻开刚刚教务处发给他的课本,找到夫子讲的那页,侧头瞟见和他一起迟到的人趴在案桌上像一座小山一样。
老夫子的声调平缓而绵长,闷着头兀自的讲着课。
一开始应有初还想好好听的,但夫子的声音比他大学老师的声音还要能催眠,再听下去,他也要睡着了。
于是他开始自己自学,这本《圣谕广训》是属于科举必考的书籍,他早就看完且能全文背诵,便找出诗书看起来了。
估摸着老夫子讲了两个小时左右,讲不动了就休息两刻钟,他拿着书本慢悠悠的走出教室。
等老夫子一走,教室瞬间炸开了锅,来了一个新学生,长得也不错,大家都很好奇,跃跃欲试的想上前打听情况,奈何这位新学生坐在罗平旁边,他们都不敢上前搭话,只敢在下面悄声议论着。
罗平被吵醒,皱着眉头,换了一边想继续睡,他忘了有个新学生坐在左边,他一转头就和新学生对视上了。
应有初看到他醒了,眼里突然发光,生怕他下一秒要闭眼似的,立马说道:“你好,请问你就是罗平吗?”
应有初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是不是传说中的罗平,是那位让翰林院三顾茅庐却次次拒之门外的人吗?
罗平眼底透着无奈,“我是罗平,你有什么事吗?”
应有初摇头,面对他好奇了好久的人,他此时仿佛追星成功见到偶像时的心情,开始自保家门,“我叫应有初,今年刚考上秀才,家住在信德路,你呢?”
罗平并没有回答他,应有初开始掏了掏身上,想要找个见面礼送给罗平,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个所以然来。
“你是身上痒?”
罗平锁着眉头。
“不是,我在找东西。”
应有初掏了半天掏出一盒橄榄膏,随即他又沉默的将橄榄膏放回袖袋,最后找到他早上在路上买的一个蛋饼。
“吃吗?”
应有初递给他一个凉掉的饼子。
罗平眼神复杂的看着应有初,发现这人是认真的后,有些好笑的说道:“这不会是你吃过的吧?”
“没有没有,”
应有初摆手道,他又说:“你吃早饭了吗?要不要吃一点?虽然它有点冷了,但味道还不错。”
罗平早上并没有吃早饭,现在离学校吃午饭的时间还早,起码还要一个半时辰,他挑着眉接过应有初的饼子,不做作的直接上嘴大吃了一口,“味道还可以。”
应有初笑了:“我也是第一次买。”
“你是新来的,还没有买饭票吧?”
罗平肯定的说道,“吃了你的一个饼子,中午回请你吃饭吧。”
“饭票?夫子没和我说过。”
应有初又问:“饭票是在哪里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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